“学嫂,你真好。 有你一路上照顾,我们的日子过得好多了,学兄能娶到你这样的娶妇,是学兄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扶苏骑在马上,凑近张孙夸奖道:“学嫂人漂亮,心眼又细,扶苏好生钦佩,要不是学嫂照顾我们,我们又会吃很多苦的。 ”
张孙笑道:“太子言重了,这都是女儿家该做的事。 你们都是男子汉,做大事的人,哪象我们女儿家家的,只能做这些小事。 ”
扶苏歪着脖子打量着张孙,笑嘻嘻地道:“学嫂,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身份告诉别人?要是说出去了,就不好玩了。 ”
张孙回道:“太子请放心,相公吩咐过了,我自然是要遵守,就是我爹也没有告诉。 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太子的身份,还以为到我们家提亲的是李公子呢。 ”
扶苏很是放心地道:“这就好。
我们的身份一暴露,地方的官员肯定会来护驾,前呼后拥的,烦都烦死了,就算是去那地方也要跟几个人,哪里还能和百姓打成一片,问出实情。 这些地方官就知道胡来。
”他说的那地方指上茅厕,他是有修养的人,自然不会地说这两字。
张孙安慰他道:“太子也不必在意,那些地方官员也是不得不为。
太子身为国之储君,有身份,有地位,走到哪里自然应该有一定的仪式,若是没有这些仪式,也显不出皇家威仪。 ”
一提到迎接领导人的仪式,好多人以为那是劳民伤财,是多余的,其实那也是必要的,只要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就行了。 张孙一介女流,能有如此见识。
实是难得,陈平很是高兴地道:“太子,娘子说得是,地方官员也有难处,他们也是不得不行,只要合理就行了。 官有官道,民有民情,各循其理。
太子要懂得这理,才能治理好天下。 ”
扶苏极为聪明之人,一想就明白了,道:“谢学兄提醒!学兄,还是你有眼力,一见面就相中了学嫂,果是见识不凡。 想起当日给学兄提亲,我到现在还觉得很有趣。
师傅,我们再去给说成几对。 ”
周冲哈哈一笑,道:“太子,你觉得好玩,这固然没什么不对。 只是你要知道,你是大秦的太子,要是专门去给人家提亲,岂不是成了月老?天下间。 哪有这样的太子。
”
扶苏少年心性,觉得给人提亲好玩,他毕竟是具有大智慧地人,一经周冲提醒,马上就道:“谢师傅教诲,扶苏记住了,以后做事决不能由着性子,而是要顾全大局。 ”
周冲和陈平。 还有张负齐声赞道:“这才不愧是大秦的太子!”
扶苏叹息道:“只可惜师娘没有跟我们一道出来,要不然和学嫂作伴,一定热闹。 ”
对于这话,陈平倒是赞同,道:“太子这话极是,我也是这么想。 ”
爱妻的好意,周冲很是感激地道:“她呀,也是为我们着想。 我们都是男人。 要是她跟来,说不定会添点麻烦。 本来。
我是想带她一起出来游历的,她如此一说,我只能作罢了。 ”
扶苏四处张望,道:“到沛县了。 师傅,我们到沛县,能找到好玩的事吗?”
周冲知道现在的沛县应该是藏龙卧虎之地,隐藏着好几个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比如萧何,刘邦,樊哙,吕后之辈。
想来见识一番这些历史人物,周冲这才决定来沛县看看,当然这话不能明说,笑道:“能不能找到好玩的事,倒在其次,主要是能增长见识就成。
我呀,平日里真该拿板子打你们地手掌心,把你们惯坏了,游学你们竟然当成好玩,要是皇上知道了,我的罪就大了。 ”
扶苏和陈平一齐反对道:“师傅,其他的事我们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一条不行。 给你管得死死的,那还怎么做学问?”
陈平深有感触地道:“师傅有所不知,陈平游学时日不算短,见过的教书之人也不少,就没有见过一个象师傅这样教人的师傅,不仅仅是让弟子们有浓厚的兴趣求学,还很轻松自在,更难得地是想怎样想问题就怎样想。
要是师傅学那些酸儒一样,拿板子打我们,我们还不成木头,变呆了。 ”
周冲开玩笑道:“看来,不打板子也有好处,可以听到马屁话,你们尽拣好听的说。 ”
扶苏笑道:“师傅,学兄说的就是我想的。 学生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师父教给我们的不是学识,而是做学问地能耐。
一个人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要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知道了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我也能做到这些;我能做到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做得更好,这才是最重要地,师傅教给我们的就是这能耐。
”
陈平点头赞同道:“是呀,师傅,学生也是这样认为的。 青成于蓝胜于一蓝,师傅的教授正是本着此意进行的。 ”
周冲笑道:“我只不过是给你们找明了方向,路在你们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