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带着群臣站在城外,很是期待地望着前方。 这期待不仅仅是与周冲他们阔别一年多的想念之情,还有对未来的期许。
要知道这些人里面,文以周冲为首,武以王翦为首,都是秦王的左臂右膀,为了灭楚秦王把他们从前方召回来,他们一到必然有妙计献上,那么楚国之灭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秦王的功业将推向一个新的巅峰。
这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不仅秦王不住地搓着双手踱来踱去,就连一向稳重的尉缭也是不住踮起脚望着前方,韩非的脖子伸得老长,和长颈鹿有得一比了。
终于,一队人马出现在视线里,秦王很是高兴地叫声道:“来了。 ”大步一迈,直接迎上去。 韩非,尉缭以及群臣跟了上去。
这队人马正是周冲王翦他们,来到秦王跟前,周冲他们翻身下马,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甘罗率先跑了过来,扑向秦王,欢呼道:“王上,想死我了。 ”
说实在的,甘罗这人是个难得的天才,在朝中的威望日盛,上自秦王下至群臣对他都是另眼相看,并不把他出于真情的举动视为无礼,秦王一下抱住甘罗,笑道:“甘罗,你可回来了。
来,让寡人看看。 嗯,寡人的甘罗长高了,长俊了,很帅啊,准会迷死一帮女人。 ”
几年下来,甘罗的确是长高了许多,人也帅气得多,要是走在街上肯定会迷死一帮子女人,甘罗脸一红,嗔道:“王上,你老取笑人家。
这脸是上天赐予的,人家也没办法呐。 ”
甘罗才情绝高。 胆子也大,在秦王的潜意识里甘罗既是知己,还是可爱的小弟弟,指着甘罗笑道:“你们听听,他还不愿意,好象长得俊是罪恶似的。
要是长得帅也是罪,那生你育你父母不就成了罪人?”
这是句玩笑话,逗得群臣大笑。 甘罗的拳头轻轻捶在秦王肩上,道:“王上,你老取笑人家。 下次,见到王上,我躲得远远的,让你取笑不成。 ”
“那可不行。 ”秦王否决道:“你要是躲开寡人,谁还陪寡人玩?甘罗,你回来了就好。 母后老念叨着你呢,老是问寡人甘罗什么时间回来。 ”
秦王虽是赵姬亲生子,秦王是王上,忙于政事,虽然嘘寒问暖时时不辍。 毕竟和她在一起地时间不多,甘罗人又机灵,嘴又甜,和赵姬倒是合得来。
很得赵姬欢心,无意中把他当作子辈,念叨他也是人之常情。
甘罗笑道:“王上,甘罗准备了好多好看好玩的礼物,要送给太后,准叫太后高兴。 ”
“等会,你给母后送去。 ”母子连心,要是赵姬能高兴。 秦王也高兴,道:“你先站一边,待寡人迎接周先生。 ”
甘罗退到一边,周冲和王翦他们走上来施礼道:“臣等见过王上。 ”
“免了,免了。 ”秦王笑道:“今天是好日子,大日子,就不用这些俗礼了。 ”拉住周冲,打量一阵。 道:“周先生消瘦了许多。 应该说更加清瞿了。
国事累人啊,寡人把山东交给周先生。 可把周先生累坏了,寡人于心不忍呐。 ”
周冲谦道:“王上言重了。 王上能把山东事务交给周冲,那是王上对周冲信任,周冲感激不尽。
只是周冲才疏学浅,智识驽钝,没有把山东治理好,有负王上重托,周冲每每思之,无地自容,还请王上治罪。 ”
这话不完全是自谦,周冲就没有从政的经验,处理那么多的事务难免有缺失,人嘛总不可能有完人,错失在所难免,失误也是必然。
秦王轻拍着周冲的手,道:“周先生不用自责,依寡人看把山东事务交给周先生是做对了。
山东虽然才平定一年多,但现在的山东不是以前的山东,列国的苛政已除,大兴水利,百姓已得实惠,安居乐业,交通便利,货汇畅通,这些都是了不起地政绩。
当然,时间太短,好多事务还是起步,效果也有限,这需要时间,只要把基础打好了,还愁不能更好?”
山东事务在周冲努力下,植入了很多现代因素,比起历史上的相同时期好了太多,可以说有天壤之别,现代文明在战国时代生根未必就不可能。
周冲道:“谢王上美言,周冲是愧不敢当。 ”
“周先生不用自谦了。 ”秦王拍拍周冲的手,放开周冲,把王翦和蒙武打量一通,笑道:“你们两位老将军依然是精神瞿烁,老当益壮,寡人就放心了。 ”
王翦蒙武齐道:“谢王上挂念。 ”
“李牧将军的气色好得多了,看来北方水土也宜人呐。 ”秦王拉着李牧的手笑道:“李牧将军是寡人的长城呀,往北方一放,胡人不敢犯边,寡人也就定心了。 ”
李牧施礼道:“李牧本是一败军之将,承王上不弃,委以重任,李牧敢不尽力。 王上要李牧守北方,李牧就是肝脑涂地也不会让胡人南下一步。 ”
“好好好!”秦王赞道:“这位就是索方吧?”
索方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