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马尚,跑起来象在飞。 ”秦王一拉马缰,停了下来。 因长时间的奔跑,胯下战马喷着浓重的热气,身上渗出了汗水。 秦王也是累的够呛,边说话边喘粗气。
王翦这位老将脸上渗出汗珠,拉住马缰,喘着气道:“司马尚哪里是在撤,估计是学到了神仙的本事,会腾云驾雾,在飞。 ”
尉缭笑道:“缭子以为,司马尚是兔子转世,才跑得这么快。 我们这样急赶,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把他拦住,真是难为他了。 ”
秦军拥有战役发起的突然性,按道理完全可以在司马尚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情况下把他围住,然而事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一轮急赶下来,秦军不仅没有把赵军围住不说,反而给赵军冲到头里去了,要是再不把赵军拦住,就有可能跳出秦军的包围圈。
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
吐口长气,秦王问道:“王翦,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和司马尚比谁的腿快吧。
比到现在,寡人发现赵军的腿比我们还快,不能再比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赵军拦住。 ”
这是当务之急,王翦很是赞同地道:“王上所言极是,臣也是这么想,可臣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好办法。 王上,臣以为,可以派人给周先生送信,要周先生回师拦住赵军。
这个司马尚,不愧是一员难得的良将!”
要是周冲回师拦住赵军固然是最好,秦王还不知道周冲已经和赵军交战了,沉思着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周先生这次秘密行军,机动性很强,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
要找他还真难。 再说了,即使找到了,周先生的位置未必适合阻击。 ”
这是实情,王翦不得不叹服秦王缜密的心思,道:“王上圣明,臣虑不及此。 ”
“不是你想不到,是当前的情势太危急了,你是往好的方面去想了。 ”秦王为他开脱。 问道:“缭子先生以为我们该怎么办为宜?”
王翦束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足智多谋地尉缭身上了,尉缭没有让秦王失望,道:“王上,缭子以为要实现我们的预订目标,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把所有的骑兵集中起来,脱离主力。
向前赶,以期实现拦截赵军的目的。 ”
这是目前唯一有效办法,秦王和王翦同声赞道:“好主意!”王翦道:“王上,臣愿领军前往,王上请放心。 臣一不会让赵军逃走。 ”
秦王并没有理睬王翦的请战,而是问道:“现在我们能够调集多少骑兵?”
王翦略一沉吟,回答了一个很让人心寒的数字,道:“回王上。 差不多三千。 ”
三千骑兵去拦截数十万精锐赵军的撤退,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秦王问道:“就这么一点?太少了。 ”
王翦回答道:“王上有所不知,自从追击司马尚以来,我军地建制几乎就打乱了,各部一个劲往前赶,联系困难。 这三千骑兵是臣严令跟上的。 ”
也幸得是王翦这样的名将,留了一手。 要不然连三千骑兵也没有,秦王赞道:“难为你了,王将军。 这样吧,这三千骑兵先出发,后面的骑兵收拢了再跟上去。 ”
这样做的害处在于兵力分散,容易给赵军各个击破,说不定赔上了所有的骑兵还不能阻止赵军撤退,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不得不行。 王翦和尉缭并无异议。
“启禀王上,发现赵军的异常。 赵军地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小校飞奔前来,喘着粗气向秦王报告。
赵军慢下来可是天大的好事,这是秦王他们做梦都想的大好事,乍闻此言一向沉稳的尉缭都忍不住了,急急地问道:“快说,赵军怎么慢下来的?”
小校讷讷地道:“缭子先生,小地也是接到前方传来的消息,具体情况小的也不清楚。 ”
天大的好消息却不明原委,秦王把小校指了又指,无奈地道:“你也真是,弄明白原因再报啊。 ”
小校请罪道:“王上责备得是,小地记住了。 ”
“王上哎王上!”就这时,内史腾的大嗓门响起了。
秦王,王翦,尉缭寻声望去,只见内史腾飞马赶来,离他们还有老远的距离就兴奋得跳下马了,撒开双腿飞也似的冲了过来,道:“王上……”
“说,什么事?”秦王问道。
内史腾想站住,他冲得太快了,并没有站稳,把小校撞倒在地上才停下,脱口道:“赵军停止撤退了。 ”
刚才还说赵军慢下来了,现在是停止撤退,这消息是一个好似一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秦王也是喜慰上脸,道:“苍天保佑!有没有探明白赵军停下的原因。 ”
“回王上,据前方哨报,好象赵军遭到阻击了。 ”内史腾还没有报告完,秦王长舒一口气,打断他的话道:“真是苍天有眼呐!是哪支部队?”
内史腾回答道:“哨报上没说,只说是一支个头非常高大的骑兵在阻击赵军,差不多一万人。
”越说越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