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道:“王上请看,现在的赵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李牧的统率之下和燕国交兵,另一部分在司马尚的率领之下在西线布防,防我大秦东进。 两部分当中,赵军的精锐却集中在李牧手里,司马尚这边的兵力相对来说就弱了许多,这就给我们机会。 ”
王翦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帮尉缭把下面的许说出来,道:“缭子先生的意思是说灭赵之战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围司马尚,进而歼之。 第二阶段,围歼李牧。
“兵法之道,聚则强,分则弱,赵军本是天下劲兵,可一旦分为两部分,其实力就大为削弱,这仗打起来就轻松多了。 ”
尉缭,韩非,蒙武,蒙恬,内史腾齐道:“王将军所言极是。 ”
尉缭接着道:“缭子原本以为赵国之兵必然会由李牧统率,集中一处,那样的话,我军将会打一场硬仗,损失会很惨重,即使灭了赵国,没有一年半载的休整不能恢复过来。 赵军分为两部分,这仗打起来就轻松多了,即使灭了赵国,也有余力平定魏齐燕三国。 ”
秦王笑道:“这都是周先生之计啊。 周先生奇策无方,硬是把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把赵军一分为二,便于我大秦各个击破。 周先生,寡人今日以国士之礼迎先生,周先生还自谦不敢当,你给寡人带来的是四个国家,半个天下,寡人除了用国士之礼迎接先生,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
周冲忙谦道:“王上过奖了。 臣不过是尽了一点力,要是没有王上的英明决断,臣不可能成功。 ”这话倒也不是马屁话,周冲虽是把赵王说动了,要是秦王不配合,调动其他力量进行协调,也不可能成功。
“缭子先生,韩非。 周先生,寡人的三国士!”秦王问周冲道:“缭子先生,韩非两国士已经发表高见,周先生你这国士有何高见呢?你是未来大战的始作俑者,寡人等着聆听你的高见。 ”
周冲逊道:“王上言重了,周冲智识浅陋,不敢当王上国士之言。 王上垂询,周冲不敢不言。 ”走到地图前。 道:“王上,臣以为分两阶段歼灭赵军是适宜地,只是在第一阶段歼灭司马尚后,应该先拿下邯郸,再破李牧为宜。 周冲一得之愚。 不知当否,还请王上圣裁。 ”
秦王,韩非,尉缭。 李斯,王翦,蒙武,内史腾,蒙恬,王贲,王敖齐声称妙,道:“妙妙妙!”
“邯郸是赵国的都城。 邯郸一破,等于破了李牧的军心士气,李牧纵是很得军心,能征善战,在邯郸已破,赵王被俘的情况下,也是无能为力。 ”秦王一语道出周冲的用意。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首都是何等的重要,拿下赵国的都城。 等于宣告赵国已经败了。 要是运气好。 再把赵王给生擒活捉,那就完美了。 李牧纵是绝代名将。 在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无效忠对象地窘境中也是无能为力,要击破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历史上,李牧之所以能够阻挡秦军,那是因为赵王还在,有效忠对象,邯郸未陷落。 要是这两个条件不存在,李牧还能阻挡王翦大军吗?还真不好说。
战略目标已经确定了,该是制订执行细节的问题了,也就是研究具体行动方案了,秦王道:“王翦,你是老将、名将,你认为要如何才能实现我们的目标?”
王翦应一声,道:“司马尚在西线布防,阵势坚固,好象铁桶一般,要正面进攻,伤亡会很大。 臣以为应该兵分两路,从左右两翼攻入他的后方,切断他的退路,再聚而歼之。 ”
“蒙武,你以为如何为宜?”秦王问道。
蒙武是蒙恬的父亲,少年拜将,是与王翦齐名的老将、名将,道:“回王上,臣以为王将军的构想可行。 司马尚把大部分兵力投入到道路两边,他以为我大秦会抢占大道,然后直下邯郸。 兵者,避实击虚,我军没必要与司马尚硬碰硬,不攻大道,从其虚弱地两翼包抄。 ”
秦王笑道:“这都是周先生的妙计啊。 周先生修路这一招的确是妙招,不仅仅便于大秦调集大军以及军需物资,更在于让赵国误判,误以为我军会从大道上进攻。 就这一条路,就把赵军的很大一部分兵力给拖住了。
“赵王蠢啊,他自以为修的是一条强国之路,依寡人看他是修地亡国之路!”
蒙恬接着秦王的话往下说,道:“要是赵国不防守大道,那么我军就可以虚变实,假作真,顺着这条道路直下邯郸。 ”
王贲点头道:“要是赵国防守了,陈以重兵,其他的地方就弱了,我军就多了一个攻击目标,多了几分灵活性。 修路,赵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王笑道:“周先生,你听听,你听听,他们都在说你地好。 你也的确是好,寡人原本以为周先生在韩地能够做到积粮贮兵这四个字就够了,没想到周先生竟是做了这么多,奇功一件!”
周冲逊谢一番,道:“王上,臣有一个担心。 ”
秦王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事让周先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