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着,我今天来就让你签个字。”
裴远拿着一沓纸扔在他脸上,裴斯年镇定下来去看里面的内容,简直可笑,让他作伪证,证明他妈在婚内是过错方,离婚也要让她净身出户。
简直可笑!
裴斯年把那迭纸扔地上:“我不会签字。”
裴斯年一点不怕他,小时候不是没被他打过,他多挨点,他妈就少挨点。
裴斯年盯着他:“要不你把我弄死。”
裴远彻底装不下去,长大了敢挑战他了,他阴鸷目色渗着寒意,一巴掌抽在裴斯年左脸,打得他有些耳鸣。
裴斯年摸了下左脸,侧头盯着他勾唇笑,眼底数不尽的失望:“打啊!这边也打!从小到大你打得还少吗!?”
“裴远我时常想起自己身上流着你这种人的血就觉得恶心!”
裴斯年早已不是当初任他欺负的小孩,他长大了裴远清楚这点,他不能真打死他因为他留着裴斯年还有用,只能换别的招。
裴远来回踱步,然后蹲在他面前,比他矮一截,望着他语气放缓。
“年年,你不是想当医生,人脉都在爸爸这边啊。”
“你跟着她有什么用!!”
“你听话,把这个签了,让她净身出户,你想要什么没有?”
他说着让下面人又递来一份塞给裴斯年,他反常地接住,裴远以为有戏,刚要继续夸他。
结果下一秒,裴斯年接过把它撕得粉碎,抛在空中,一片片碎纸散落,那场面仿佛下雪,裴斯年挑衅地冲他勾唇。
裴远知道这枚棋他用不了,彻底不演了。
“行,那我今天把你这双手砍了!”
“我看你怎么当医生!”
“给我摁着他!”
一声令下五六个人摁着裴斯年,还有给裴远抵刀的,开刃过的日本苗刀,从前给皇家御林军用的专属武器,可想它有多锋利。
他是真的想砍死他,不开玩笑的。
那刻裴斯年在想什么,失望吗?完全没有,意料之中,裴远这种人没把他亲爹杀了都算孝顺。难过吗?有点,他在想没了双手宋梵音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不要他了。
更重要的是,他以后没法给她做饭了。
想到这他眼眶有些泛红,努力抬起头不让泪水流出。
能挑动他那根敏感神经的,也就只有宋梵音了。
就在裴远举起长刀要往下砍时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一切。
“裴斯年!!”
宋梵音冲进来,不管不顾就冲裴斯年跑去,裴斯年在路上就给她发了短信,如果一个小时内没给她打电话就报警还附上地址。
宋梵音带着警察破门而入看到这幅场景她心疼坏了。
“裴斯年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宋梵音扑进它怀里,警察将几人绑住,裴远被抓住还不老实,手里的刀没被拿走,他发了疯要朝宋梵音砍去。
裴斯年搂着她一个转身把她护在身下。
白色长刀插进他后背,拔出来染成艳红色,血流不止。
他痛得全身都在发抖,却还用最后一分力气抱紧她,让她埋在自己胸口,不看见这血腥的场面。
“乖乖,不怕。”
“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