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那个美好的影子怎么会变成面前这个随意践踏别人尊严的轻浮女人?
颜贺冷冷地推开她,“我疯了才会让你这样羞辱我。”
他拾起地上的衬衫,转身要走。这时敲门声响起,叶皖鱼在门外说:“姐姐,衣服拿回来了。”
沉蕴打开门接过袋子,递给脸色铁青的颜贺。
她好脾气地笑了,“别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愿意,我找别人就是。”
她满不在乎地说:“这世上多得是年轻力壮的小狼狗,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因为愤怒,颜贺憋的眼睛发红,他一把夺过袋子,动作迅速地穿着衣物。
沉蕴忍住笑意,“对了,好心提醒,你的助理该换换了。”
“还有,男孩子不要轻易在陌生的地方喝醉,不安全,会-失-身。”
她故意把“会失身”这三个字拉得很长。
颜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说不出话来,夺门而出。
望着他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沉蕴却心情大好,嘴角浮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颜贺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的经纪人王煜纶正拔高了声音在发火:“人呢?我问你人呢?”
助理小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一看见他回来了,马上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跪行过去抱住他的腿:“对不起,贺哥。我鬼迷心窍,我不该收了刘姥姥的钱,就出卖你。我不是人,我该死……”
他说着狂扇自己巴掌。
颜贺皱眉,从小孙断断续续地讲述中,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孙收了刘姥姥的钱,往他喝的红酒里下了药,难怪他喝了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难怪临走前,沉蕴会跟他说那番奇怪的话。
“颜贺,你没事吧?”王煜纶担忧地望着他。
颜贺摇摇头,“我没事。”
“可你身上的衣服……”
此时颜贺穿的衣服并不是昨晚品牌方准备的那件,他的身上也是陌生的香水味。
王煜纶迟疑地说:“听小孙说,刘姥姥让他下的药里还有春药……你老实说,有没有被那老东西得逞?”
颜贺沉默半晌,“沉蕴救了我。”
王煜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下一秒,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跳了起来,“什么?!”
他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沉蕴那女人肯定把你睡了,没被拍到吧?拉窗帘了没有?”
“纶哥。”颜贺叫住焦虑的王煜纶,轻声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王煜纶一愣,最后拎着犯了事儿的小孙一起离开了。
整间屋子就剩下颜贺一人,他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的鼻端始终萦绕着淡淡的香味,那并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是沉蕴的体香。一种混合了奶香和桃花花香的清甜香气。
平时,这香味非常淡,但当她情动的时候,香气就会变得馥郁,经久不散。
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因为五年前,他也曾沾染过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