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杀。
她又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大善人,正相反,她很自私。
在不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她会站在善良的一面尽可能帮助其他人,但如果有必要,也会为了活下去而放弃那不值一提的“善良”。
在某些时候,关厌觉得自己比戚望渊更狠更冷漠。
他冷漠是因为情感缺失,她不是。
总而言之,她已经准备好了经历满满的20场任务……或者更多。
戚望渊很快回来了,带回了热乎乎的油条豆浆,吃饭时两人也聊了聊那个帖子。
正聊着的时候,关厌忽然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慌,连声音都在抖:“厌厌!你快回来,你爸出车祸了!他出去买菜,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闯红灯把他给撞了,现在人在医院,护士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我正在往医院赶!”
关厌心里一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豆浆。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妈你别急,我马上回来。不会有事的,护士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啊,估计就是小问题而已,你路上小心点,我现在就赶回去。”
奶白色的液体淌了满桌满地,她手有些发抖的去扶碗,戚望渊见状先一步将碗放好了,抬头看着她没有出声。
关厌挂了电话,急匆匆说:“我爸出车祸了,我得回去一趟,抱歉啊,把地上弄脏了你打扫一下……”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跑出门了。
“嘭”的一声,防盗门发出一道巨响。
戚望渊看着那边,坐了片刻才起身打扫。
关厌直接叫了辆长途网约车,定位老家县城的医院。
好在两地距离本来就不远,大概两小时就能赶到。
在车上等了十几分钟后,她估计差不多了,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
人已经进了手术室,右腿骨折,轻微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
关厌这才放心了些,安慰了妈妈一阵,又打给戚望渊:“还好问题不大,没什么危险,不过我最近肯定是要在老家照顾我爸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说:“那你的大餐……”
“下次吧,”关厌有些好笑:“你这人也太在乎承诺了,我当时就随口一说。”
戚望渊想了想,又问:“那下一场任务怎么办?”
关厌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到时候看吧,要不你提前一天过来住酒店?或者我们直接分开一局?”
家里还有只旺财要照顾,他要过来的话也只能提前一天,完事后再立刻回去。
等了片刻,戚望渊才说:“六天后我过来。”
“好……一切小心。”有司机在,关厌不敢细说,只能含糊的叮嘱道:“现在太乱了,你有时候又不太敏感,一个人要多注意点儿啊。”
“我知道。”戚望渊顿了顿,最后说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
然后她还没说话,他就给挂了。
两个小时之后,关厌赶到了医院。
手术已经结束,关父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还在昏迷中。
两个警察在走廊里向关母询问了一些情况,表示肇事者已经被控制——当时受伤的还有另外两个路人,其中一个抢救无效死亡,司机是酒驾。
关厌在旁边听着,心里无比庆幸。
相比之下,她爸爸已经是伤得最轻的一个了。
还好没事……父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动力坚持到任务的最后。
隔着虚掩的房门,关厌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眼眶有些湿润。
忽然间,一股没来由的凉风拂过。
伴随着令人浑身战栗的寒意,她的发丝被诡异地卷起,轻轻触了触眼角,迅速落下。
关厌目光一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都快忘了,那个很久没出现的烛月。
她明白刚刚那一瞬间他大概是想安慰她,然而……这种被人时刻视奸着的感觉,任谁都不会喜欢。
他就是个死变态。
而且他也并不是真的喜欢关厌这个人,只是因为在她这里体会到了“爱情”,爱上了那种感觉罢了。
即使当时换成戚望渊或者随便一个秃头油腻中年大叔对他使用那张道具,恐怕现在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被这种邪恶而危险的东西盯上,就像身边随时飞舞着一只抓不住也打不死的大号黑蟑螂。
关厌心里有些烦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轻轻推开门进去看看爸爸。
过了两个多小时,人才终于醒了过来。
关母回去煲汤了,说晚上要给他们父女俩一起补补身体。
关厌便在床边坐着陪爸爸闲聊,首先谈到的便是车祸时的事情。
他回忆了一会儿,慢慢说:“当时可危险了,那辆车疯了一样冲过来,我跟旁边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