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万呈脚步加快,扔下陆临安靠过去,语气里有些怨念责备:“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文卉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吐了半天没吐出什么,等缓解了一点难受,她才直起身回应:“盛总。”
盛万呈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穿着休闲装,和往日形象实在不同的文卉,心里有点闷闷的,他目光不受控制的移到她的腹部,又问:“你来做什么?”
文卉被问得有些发懵,她看了看后面慢慢背着手慢慢踱步过来的陆临安,道:“工作啊。”
盛万呈:“什么工作没你不行!你是没见过钱吗?”
文卉看着盛万呈带着薄怒的脸,语气也好不起来了:“盛总,我没得罪你吧?”
陆临安看好戏一般,从二人身边飘过,直奔江渔而去。
他还不忘提醒隐晦的盛万呈:“盛总,注意情绪,不要惹我们文助理。”
盛万呈便偃旗息鼓了。
江渔正在旁边看得起劲,揣摩着二人的关系,陆临安已经走上来,从背后拿出一束野花,笑嘻嘻的说:“鱼鱼,给你的!”
江渔白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陆临安也不恼,厚着脸皮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他端着个玻璃瓶出来,瓶子里插满他刚带来的小野花。
他把花瓶放到了江渔的书桌面前,然后在她发飙之前闪出了房间。
文卉放好行李,找陆临安汇报“工作”。
陆临安倚在墙壁:“怎么样了。”
文卉瞥了一眼门外。
“提了申请,还要等一个月才能正式办手续。”
陆临安点点头:“没吃亏吧?”
文卉摇了摇头:“他和那女的去看房子,计划着写女人的名字,从我这里拿钱还房贷来着……说再忍我两年,就……”
她苦笑着:“那女的和他同事很多年,我不在他身边的那些年,他们真是逍遥自在得很。”
“我那天给他说,我和你一起来了这里,其实我是去住了酒店,我走的当天晚上,那个女人就住进了家里。”
文卉看着陆临安,一脸无奈:“陆总,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做出捉奸这种事来,我开门进去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他使命护着那个女人的样子,我真的快疯掉了……”
“要不是阿亮拉着我,你可能看我就需要去探监了……”
陆临安一言不发。
没有人想体验被爱人伤害的滋味。
“他净身出户,我想要不了多久,那女的也得和他掰。他们家没什么钱,那女的不是傻子,他们长不了的。”
文卉挤出一个笑:“陆总,你送给我的车被我卖了,因为他们在那辆车上滚过,我……”
文卉蹲了下去,头埋在双膝之间:“那是你送给我的嫁妆啊,他们竟然敢在里面做那种事,他们到底要不要脸啊……”
她鼻音已起,明显是已经忍不住泪了。
陆临安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背,用物质宽慰下属:“不稀罕,你下次结婚的时候我再送你一辆。”
文卉吸了吸鼻子:“谁要下次!我不要,我再也不要结婚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陆临安:“是是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盛万呈在附近转了半天,终于又踱到陆临安门口,他听到隐隐的啜泣声,忍不住跨了进来,拧眉问道:“你们在干嘛?”
文卉听到他的声音,一秒收住哭声,抹干净泪才抬起头。
盛万呈看她睫毛湿湿的,眼圈发红。
文卉没有搭理他,直接从他面前过去,进了江渔的房间。
盛万呈看着陆临安:“她又怎么了?”
陆临安摊摊手:“你知道,情绪不稳定,连老板一起骂呢。”
盛万呈:“那你叫她来做什么,她现在哪里适合工作?”
陆临安:“这里青山绿水,适合养胎啊。”
盛万呈:“孕妇是要产检的,这里哪里有医院?”
陆临安倒没想这么宽:“哦,对哈。不过没事,她说过几天就回去了。”
呵护
江渔正看着桌上的小花发愣,见文卉进来,打趣道:“那个盛总和你,好像有些故事?”
说完才发现文卉眼圈红红。
江渔立马恢复了正经:“怎么了,卉姐?”
文卉脸上带着凄苦的笑:“我离婚了。”
江渔讶然,她对文卉的私生活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和另一半是恩爱有加的。
从她平时的朋友圈就能看出来。
她不好过问太多,毕竟在感情方面,自己都是一塌糊涂,不懂经营的。
她站起来抱了抱文卉,文卉挤出一个笑:“没事了,最崩溃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只是刚才陆总问起,难免又有些替自己不值。”
两人坐在桌边。
文卉换了一副轻快的面孔:“你和陆总怎么样了,我感觉他最近有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