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偷低声对江渔说:“比我上次还狼狈哈哈哈。”
江渔不置可否,转头独自走了。
看着江渔那孤零零的背影,陆临安想叫住她,但当着村长和其他几个村民的面,他也不好表示出对江渔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来,只得任由她去了。
受伤
温斯年把陆临安背到半路,遇上匆匆而来的阿亮,这才大喘着气把陆临安交给了他。
“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你给我记好了!”
陆临安在阿亮背上哼了一声:“你欠我的何止这一个人情,你现在倒向我讨起来了。”
温斯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临安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学校,一干人等退去,陆临安狠狠的洗了半个小时的澡,皮肤被他搓得发红,仿佛恨不得把外面这层皮一起刮掉似的。
再三确保自己身上没有异味以后,他才穿上衣服出来。
他的脚脖子红肿,他觉得现在问题不算大,拒绝去医院,张校长便找来药酒交给阿亮,让他务必给陆临安擦一擦。
学校空着的宿舍只有两间,阿亮和文卉是要贴身跟着陆临安的,自然也要在这里住下。两个房间,陆临安独占一间,文卉就去了江渔的房间,剩下的一间,给了阿亮。
江渔一直没怎么说话,回了宿舍先让文卉洗了澡,自己才进去,洗完后出来,文卉不在房间,她也没管,像往常的周末一样,拿出教材开始备课。
没一会儿文卉轻轻的推门进来,看江渔伏案窗前,小声说:“我没打扰到你吧。”
江渔抬头对着她浅浅一笑:“没有,你自便。”
说完又埋头在教材上勾勾画画写写。
那笑意疏离轻淡,让文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心里是把江渔当朋友的。
文卉轻轻的靠在书桌上:“江渔,我觉得我们……疏远了很多。”
江渔头也没抬,继续笑着说:“卉姐,你想这么多。今天累坏了吧,你快休息,我还有一会儿。”
这逃避话题的样子更加让文卉心里不得劲。
她没继续这个话题,也没走:“陆总没事,张校长给他送了些药酒抹了抹,好多了。”
江渔:“嗯。”
她这漠不关心的样子让文卉发出了苦笑。
她替陆临安问道:“你真的不会原谅她了吗?”
江渔笔下一顿,抬头看着文卉,神色复杂:“卉姐,我和他这些年,你最清楚。他怎么对我,你是知道的。如果是你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爱他的时候他把你当包养的情人,怀了孩子被逼着打掉,分手的时候被逼着倾家荡产掏分手费,在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都被他丢下,你会因为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原谅他接纳他吗?”
文卉语噎。
她是旁观者,而且是站在陆临安一方的旁观者,所以她看到的是陆临安确有负江渔,但也有极力的挽回。
所以她是希望陆临安得偿所愿的。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江渔靠在椅背,现在才是一副要认真交谈的样子。
“我理解你,人都会护短,我和你的情谊远不及你和陆临安的,我并不怪你,但你以后,也不要再劝我试探我,我和他,真的没可能了。”
文卉:“他以前是对你不好,那是他不知道自己爱你,但是现在……”
江渔苦笑着打断她:“后来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不会怪你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和你老公是初恋,你没有体会过被爱过的人伤害那种痛苦,也不知道死心是什么感受。但是以后……你真的不用再劝我了。”
文卉品着江渔的话,知道已经已经越界,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要叨扰你了。”
江渔展颜:“也不用这么客气,抛开那个人,你还是我的朋友。”
文卉点点头:“嗯。”
江渔朝床的方向努了努嘴:“去休息吧,把床帘拉上遮光。这里条件不太好,你将就一下。”
说着便又埋下头,在书上勾写起来。
文卉本准备去休息,但余光发现江渔拿笔的手势有些不对,顺口问了一句:“手怎么了?”
江渔仍旧低头书写:“没什么,快去睡吧。”
她这样文卉更加好奇,走过去捉住她的手拉起来一看,手心一道长长的新鲜的伤口,触目惊心。
文卉心里一紧,皱眉问道:“怎么弄的?怎么不上药?”
江渔缩回手:“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
文卉记得下午江渔还和她一起洗菜做饭,那时候她的手,还是完好的。
“是刚才弄的吗?被石头划到了?”
涵洞的碎石棱角锋利,当时又急,里面幽暗,被划到手,也不是不可能。
江渔没正面回答,只说:“真没事,你今天很累了,快去休息吧。”
文卉沉着脸说了一声:“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