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跑去。
跑了有几分钟,江渔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文卉:“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光?”
毛骨悚然
文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急忙点头:“有!是不是陆总!”
不待江渔回答,她已经朝着那微弱的光源跑起来:“肯定是陆总!”
江渔跟上去,叮嘱道:“你慢点,你再掉到田里,我没力气弄你!”
快到那光源处,江渔拉住文卉:“别跑了,这段小路的路边有涵洞口,你不熟悉,别乱走!你把电筒照着地上,跟着我走,草深的地方别去踩,可能会掉下去!”
文卉听得心惊不已,虽然焦急,却也不敢大意,谨慎的跟着江渔往前移。
江渔朝光源处晃了晃电筒:“陆临安!陆临安,你是不是在里面!”
没有人回应。
“陆总!陆总!”
江渔侧头对文卉说:“那里有个大的涵洞口,洞口有杂草,不熟悉地形的人就容易踩进去。温斯年以前去学生家里家访,也掉下去过,那还是大白天。”
文卉:“深不深,陆总会不会……”
江渔安慰她:“有点深,但不是垂直下去的,是斜着的。”
“那陆总怎么不上来?”
江渔不敢说太多,怕吓着方寸已乱的文卉。
陆临安是个大活人,肯定是在里面被困住了才出不来。
他们慢慢的靠近,文卉突然皱眉:“怎么有股臭味?”
江渔:“……有时候村民会把一些死掉的家畜扔在里面……”
文卉:“啊?!”
陆临安那么讲究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和那种脏东西在一起!
里面的光源突然晃了晃。
文卉:“肯定是陆总!他听到我们的声音了!陆总!陆总!是不是你?”
江渔慢慢靠近洞口,拿着手电朝里照。
这条路走的人很少,只有山另一边的几户人家偶尔会来,所以杂草长了有半米高,洞口草堆凌乱,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压过。
陆临安坐在乱石堆里,也拿着手电,声音沉闷有回响的从里面传来:“鱼鱼,是你吗?”
文卉激动不已,她抓紧江渔的手臂:“是陆总,真的是他!陆总,你怎么样了?能不能起来?”
这洞口是斜着的,不难爬上来。
江渔镇定多了:“把手机给我。”
江渔给温斯年打了个电话,回头看文卉已经慢慢的往洞里挪去。
“你小点心,里面全是碎石!”
文卉顾不得那么多了。
话说陆临安出来找江渔,问了好几家都没问到,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出门和江渔走的完全就是两个方向,怎么可能问得到。
他越走越急,走到最后一家的时候,那家的小孩说,江老师说的下一次要去有个学生家里家访,那个学生家住另一边。陆临安顺着小孩指的方向就去了,他走的急,压根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直接就掉到涵洞里了。
掉下来有三米多高,下面全是棱角分明的石头,陆临安磕得痛到浑身发麻,他缓了半天,准备爬上去,才发现脚卡在石缝里拿不出来。
他左右动了动,脚没取出来,还把脚踝磨到红肿,他这时候才想起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放在裤袋的手机已经磕碎,压根开不了机!
这些都是次要的,把他差点吓背过气去的是,他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摸到手电找了半天,发现就在他斜下方,有一条身体被啃食到只剩半截的毛茸茸的狗的尸体!
解救
他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只感觉浑身发毛,不自在得很,但却怎么也逃不了。
他越发心疼江渔,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落到如此境地,江渔一个小女子,在这个地方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生存下来的呢。
文卉用手机照着亮,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陆临安移动。
陆临安听到声响,叮嘱道:“你小心一点,这里很陡!”
文卉:“陆总,你怎么样了?”
陆临安:“脚被卡住了。”
虽然他明白文卉下来也做不了什么,但起码他心理上会得到安慰,毕竟他一个人面对这恶臭扑鼻的半截畜生,真的让他心惊肉跳。
他真的太害怕了,所以他没有拒绝别人下来陪他。
江渔一言不发的跟过来,陆临安看到她,眼里明显激动喜悦,声音也温柔:“鱼鱼,你回来了?你有没有事?你快出去吧,这里很臭!还有些……吓人的脏东西,你快上去。”
走在前面的文卉身体一顿:“老板,我也长鼻子了。”
陆临安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付你工资了!”
文卉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资本家!双标!”
两个女人挪到陆临安跟前,陆临安提醒:“别往下面看,下面有脏东西。”
江渔拿着手电朝前晃了晃,然后把光聚焦到那狗身上,说:“什么脏东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