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想起宿舍的小刀,还有那加固过门锁的房门,摇了摇??x?头:“不怕!”
她平时都没有出学校,在外都有温斯年,而且基本都是白天出来,她不相信周斌真的敢对她做什么。
“以后见着他绕着走,别逞强……我是说,如果我不在的话。”
江渔觉得愧疚:“其实你没必要回应他的,他爱说什么去说就是了。”
温斯年笑笑:“我是无所谓,但是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这种……有些落后的地方,男的做再出格的事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女的不行,若是带上这种名声,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
江渔:“我不在意,反正又不是真的。”
这种事,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
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同事都知道顾及自己的名声,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的人,让她做了“小三”。
可笑。
那之后江渔和周斌又遇见过几次,周斌不再像第一次那样遮遮掩掩装君子。他每次都是嬉皮笑脸,言语下流,江渔想到自己在这山高地远的地方孤身一人,对他便是一忍再忍,一避再避。
开始的时候她会恼怒,后来便习惯了,全当耳旁风,听不见也看不见。
她觉得很烦,但不想为了这样的人早早的结束自己的支教计划,而且自己要是一气之下就走了,这山里的孩子怎么办,临时到哪里去找老师来接替她呢?
好在周斌也只是嘴上占些便宜,还都是挑温斯年不在的时候。
有个周末,温斯年代表青山小学教师去县里学习,回来的时候遇上大雨,搭的面包车开进了沟里,车轮打滑,半天弄不出来。
看着天色越来越黑,温斯年觉得心里慌慌的。
最后司机去附近村里找了人来,好不容易才把车抬了出来,赶到磐石镇上的时候,天早就黑了。
天空电闪雷鸣,夏季的雨,又急又密,温斯年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住旅社的打算,在镇上熟识的店铺老板那里借了一辆摩托车,冒雨开回青山小学。
直到看到大门的灯在雨雾里泛着微黄,他的心才算安宁下来一点。
把车开到门口以后,他去开铁门,发现铁门居然虚掩着没有上锁!
他和江渔每晚都会从里面把铁门的插销插上的。
温斯年心下一沉:江渔不可能知道他要回来特意给他留门的。他去的时候就说了,今天可能回不来,要她把门锁好。他若真回来,自己会想办法进来的。
他一把推开铁门,朝江渔的房间疾步跑去。
雨夜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拉下来,
温斯年看的真切,江渔的门,也是虚掩的。
“江老师!江老师!江渔!”
没有人应声,他一把推开门打开灯,只见床上被褥凌乱,家具东歪西倒。
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但到处都没有江渔的影子。
温斯年心下更惊。这场面,怎么看也是发生过激烈事故的。
他屋前屋后转了几圈,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站在屋前沉思半晌,才想起自己有个手机。
也不难怪,到这里后,因为信号不好,他很少使用手机,基本都是扔抽屉里今天都不用,今天去县里开会才摸出来的。
他掏出手机,擦干上面的水迹,拨打了江渔的号码,然而里面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这种声音他听得多了,显然是对面没有信号。
他又打了好几遍,终于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
“温老师……”
江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听起来有些颤抖。
“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张校长家里……”
听到江渔就在不远处,温斯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地面的血迹不多,但足够使人心惊肉跳。
“周斌那杂碎……他闯进我房间……”
“那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温斯年连忙往外跑:“我来找你,先别说了!”
温斯年挂了电话,打着手电筒就往张校长家跑。
虽然是夏季,但这大山的夜里还是很凉,温斯年奔到张校长家的时候,看见江渔和张叔娘坐在堂屋,她身上披了一件张叔娘的外套。
听见响动,江渔抬头望来,脸上惊魂未定。
“温老师。”
张叔娘也站了起来。
温斯年看江渔镇上并无包扎的地方,也无外伤,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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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斌从学生口里得知温斯年今天要去县里的消息,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天色黑的像平日的夜一般,他心里对江渔的那点龌龊想法跳动得更加凶猛。
他熟悉县里到青山的路况,这样的天气,营运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