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得真好看,五官本就立体,很有男子气概,现在眼睛半睁,眼神迷离的看着江渔,更是让人沉沦。
江渔轻轻吐了一口气,把杯子放下,像要送人入土为安一般,用手心轻轻的把那双多情的眸子往下一合,它竟顺从的闭上了。
她把陆临安放在床,准备去厨房洗杯子,转身时手腕却被牵扯住。
“不要走……”
知道错了吗
江渔回头扫了陆临安一眼,男人的眼睛又是闭上的,就嘴唇不安分的动着。
她毫不费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走了。
一通折腾,已经深夜一点过了,江渔疲倦的不得了,瞥了一眼已然入睡的陆临安,自己抱着被子去了客厅,窝在沙发上凑合。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江渔猛地睁开眼睛,光着脚跑向卧室。
陆临安躺在地板上,被子被他压在身下。
往常二人都是搂着睡的,江渔不知道陆临安一个人的时候居然如此不安分,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她觉得有些好笑解气。
不知道这样的陆临安,盛家的大小姐受不受得了。
最后江渔还是无奈的上前拉拽地上的男人,却因为体重悬殊过大,根本拉不起来。
她在旁边转了几圈,伸脚踢了踢陆临安,语气不太客气。
想来也是,大半夜被人扰了清梦,谁的脾气都不会太好。
“喂,醒醒!”
地上的人动也不动,却十分不满的扯了扯嘴角。
江渔准备故技重施,手伸出去半天,没打下去:还是算了吧,这种事做第二次,就没有乐趣了。
她找来新的被子给陆临安盖上,又回到自己的沙发上,继续入睡。
半夜的时候陆临安被尿憋醒了,他终于主动坐起来,在地上默了半天,清醒了大半,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十分不满的皱起眉,准备兴师问罪,却发现床上没有江渔的身影。
他摇晃着起身先去了卫生间,先放了水,又洗了个冷水脸才沉着脸出来找罪魁祸首。
屋里开着夜灯,光线很暗,他找到在沙发蜷成一团的女人,心里实在气愤:居然把自己扔在地上,还跑来睡沙发!谁给她的权力!
陆临安还有些头脑不清,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发作,只闷声在江渔身边躺下,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江渔困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只觉得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贴过来,十分舒服,她又往热源靠了靠,继续酣睡。
江渔的闹钟是早上六点半,闹钟一响,她还赖着没起,耳边传来男人不满的嘟囔声音:“关掉……”
江渔一惊,立马坐了起来,诧异的看着睡在自己边上的陆临安。
她又没有喝酒,当然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只是睡在地上的陆临安怎么会躺在自己边上,还把手臂给她做了枕头?
关了闹钟,陆临安也安静了下来,江渔看着那张好看的脸,起身把客厅的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又用陆临安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把他的闹钟全都关掉,这样的恶作剧让她心里有些许报复的得意,正准备放回手机去洗漱,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陆临安,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他手机上的通讯录。
这十年,她是第一次查看他的手机。
通话记录里,“盛千亦”的最后通讯时间是昨晚八点,时长一分二十秒。
江渔嘴角浮起笑。
曾经她因为陆临安的所有通讯录给她的备注都是全名而有些黯然失落。但现在看到“盛千亦”三个字,她有了一些快意。
未婚妻的备注,也只得到一个全名,解气。
又打开微信,发现盛千亦在置顶名单,而“江渔”因为最近没有和他联系过,名字被挤到不知道什么角落去了。
陆临安和盛千亦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好的。
也不知道是“好的”什么,江渔退出了微信界面,把手机放回原位。
她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平日习惯自己做早餐的自己,今天选择了去外面吃。
她清楚陆临安的睡眠习惯,能自己醒的次数很少。在家的时候有佣人叫醒服务,在她这里有她,但是现在,就任他自由自在吧。
九点十分的时候,文卉敲开了江渔的门,有些急切的问:“江总监,陆总呢?”
江渔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陆总?我不知道呀?”
文卉:“昨晚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江渔故作惊讶:“我早上有事,不到七点就走了,那时候看他还在睡觉,我就没吵醒他,毕竟他起床气也挺大的,怎么,陆总失踪了?”
文卉看出江渔是故意的,气得差点跺脚,丢下一句“九点半有会议,你害死我了”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江渔撇了撇嘴,觉得自己真是委屈。
自己可没有做闹钟的义务,更何况,她现在为了争一口气,还欠陆总三百万呢。
陆临安是被无休无止的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