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和江渔一起来的,连忙拿出手机,却看见好几分钟前江渔发来的信息:有家长在闹事,我先走了,祝你艳遇成功!爱你么么哒!
谁会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呢
乔依叹了口气,看着蜷成一团的顾策直摇头。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手把顾策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个遍,除了手机和车钥匙,什么也没有。
也是,这种连饭都不好好吃、空腹喝这么多酒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治病的药。
她又把顾策的手机按了半天,最后终于无奈的承认:它没电了。
她的嘴唇不满的动了动,飘出的话可不太好听。
顾策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眼皮还又干又涩,根本睁不开。
他想揉揉眼,一抬手,却传来一阵刺痛以及拉扯感,努力睁开眼睛,只见白花花的一片,都是重影,眨了好久的眼才看清,自己是在医院,手背正扎着针。
床沿有个埋头睡着的女人,只一眼,顾策就认出来,那是乔依。
他心脏猛烈的颤抖着,紧张、惊喜、害怕,想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却又怕把她惊醒。
他努力回想了半天,额上渐渐起了一阵冷汗:自己好像……把真实当成梦境,像往常一样,见到乔依就行不轨之事……
乔依没有见死不救,真真是女菩萨……
乔依真是疲倦极了,终于安顿好顾策以后,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久,就困得趴下去了。
睡得也不踏实,总记着眼前还有个挂着水的病人,没眯几分钟就醒来看看吊瓶。
她再次醒来抬头的时候,对上一双含情又躲闪的眼眸。
她猛地就清醒了,一秒钟就摆出了拒人千里的冷漠嘴脸,在她要开口说离开以前,顾策先幽幽的开了口:“渴。”
嗓子却哑得厉害,那声音像从沙漠里发出的一般,根本听不清晰。
“什么?”乔依本能的靠近。
毕竟顾策现在脸色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灰白颓败,整个人看起来都病怏怏的,而且那额上还有汗,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疼。
她没办法兴师问罪。
“要喝水。”顾策眼巴巴的看着乔依,用尽全力展示着自己的演技。
乔依只得去倒水,然后插了一根吸管在杯子了,硬邦邦的递到顾策面前。
顾策也不接,只坐起来把嘴凑过来含住吸管,就这样吸。
“你!”乔依一阵无语,就算是那不到三岁的芸芸,这种情况下都知道要自己接住杯子喝的呀,这顾策是还没清醒吗?
顾策咕隆咕隆的把大半杯水都吸干净了,直到吸管发出“呲呲”的声音,他才抬头看着乔依:“谢谢,我还要。”
这真不是他故意折腾乔依,实在是昨晚喝了太多酒,口太干了。
两杯水下去,顾策心满意足,笑着对乔依说:“谢谢你。”
看顾策并无异常,乔依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拿过一旁的手机递给顾策,冷冷的说:“叫你的人来。”
顾策接过手机,摁亮屏幕,然后又把手机放下:“凌晨四点,大家都在睡觉,你让我叫谁来?不合适吧。”
乔依拿过手机装进自己包里:“行。”说着转身就要走。
顾策怕打扰别人,自己可没义务在这里做陪护,反正看样子他现在也死不了了。
细嫩的手腕被抓住。
“你别走!”顾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他想留住乔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现在外面夜幕昏沉,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虽然自己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不安全,天亮了再走。”顾策抓着乔依不放手,“你休息一会儿,天亮了我让人送你。”
乔依不敢和顾策共处一室,昨晚的事顾策喝醉了可能不记得,但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暧昧的姿势让她心神不定,现在她甚至不敢直视顾策的眼光。
但现在……她给父母说她这一晚在江渔那儿,如果现在回去,该怎么解释呢。
她看了看顾策手背上的针,心里叹了口气:他这样子,应该也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吧。
“你没看新闻吗,前天才报道了一个醉汉尾随单身女性企图猥亵的事。”
乔依更加动摇了,她放下包,坐在了床沿。
顾策有些责备:“不是我说你,平时晚上别那么晚下班,你们小区附近那一段路又僻静,还有那车库,谁知道有没有流氓候……”
乔依瞪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
顾策张了张嘴:“……我就是担心你。”
乔依没说话,看药水不多了,叫来护士帮顾策拔了针。
“我睡一会儿,你别说话。”乔依把折叠的陪护床打开躺了上去,拉过被子盖起。
昨晚被顾策闹那么一出,后来在别人的帮助下她才把顾策送进了医院,接着又是各种检查,然后守着他挂了好几袋水,整个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