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想到在洞壶胜景时,信妃对她的辱骂和庆元帝对信妃异常宽容的态度,嘉嫔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只是这时急不得,只能慢慢筹谋。”信妃虽然现在看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但信妃进宫还不满两年,她就不信皇上会一直对信妃这么信任下去。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挑拨的话皇上听多了,就是假的也都觉得是真的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赵贵妃这儿,威远侯府已经开始联络父亲他们,想要在此次风波平息之后,利用孔家在文人中的影响力,让皇上立赵贵妃为后。”想起家里传来的消息,嘉嫔就不由得烦躁起来。
信妃和皇上的关系可以慢慢离间,但赵贵妃立后一事也近在眼前了。
听父亲信中的意思,他们这一脉的几位主事,对威远侯府的提议有些意动,想要把赌注压在赵贵妃和五皇子身上。父亲虽然不太赞成,但恐怕也撑不了太久了。
静姝作为嘉嫔的心腹,自然也知道此事,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娘娘没有子嗣,不然的话,老爷他们一定会支持娘娘的。”
“本宫又何尝不想有个孩子?”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嘉嫔脸上满是遗憾和着急。
她侍奉圣驾已经半年多了,平日也可以说是恩宠不断,但这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让董太医看了,也说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着别人的道。这吃的用的也没有什么不利于怀孕的,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怀上。她也在想着,要不要让董太医给她给一些有助于怀孕的偏方来试试。
她哪里知道,庆元帝从源头就把她怀孕的希望给掐死了呢?庆元帝不愿意,什么偏方都没用。
嘉嫔叹道:“若本宫有了自己的孩子,家族绝不会同意请立赵贵妃为后的,宗门也不会选择难以管束的威远侯府。”想到这里,她就不甘心。
她,她们孔家现在做的这一切,几乎是在给威远侯府当嫁衣。即使五皇子能成为太子并登上皇位,他们孔家也只能屈居于威远侯府之下,而她,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当一个太妃而已。这和她所预想的实在是差远了。
但,谁叫她没有孩子呢?
“娘娘,你别着急,这赵贵妃能不能成为皇后还不一定呢!”采薇这时回道:“皇上对先皇后情深义重,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同意赵贵妃站了皇后的位置。加上还有一个镇国公府呢,千相又在朝中权柄甚大。他们的如意算盘倒未必能打得响。就算立后,估计也拖个几年。凭着娘娘的恩宠,这几年还不能有孕吗?到时候,这皇后之位是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听完采薇的分析,嘉嫔沉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理。现在最着急的不是我们,自有人会想法设防阻止皇上再立皇后的。”想到这里,她的眉头不由地舒展开来。
“行了,把给本宫补身子的补药端上来吧。这件事,自有人去操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当初洞壶胜景寿宴上发生的事,在有心人的控制下也很快平息了。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月余,到了七月下旬,突然有大臣上书立后之事。
开始只是零星几个,也没有说立谁,只说先皇后已经过世一年多了,为了大周的安定,应当在后宫之中推立贤德的后妃为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皇上态度模糊,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上书推举自己看好的妃嫔。
有推举庄妃的,有推举端嫔的,但这其中推举最多的,就是赵贵妃。
不仅有勋贵的推举,就连武官,文官都有上书。随着这只推举队伍的越来越壮大,其他官员即使反对,也不好张口了。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这么大的势力惦记了,那性命前程还要不要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就只有请立赵贵妃为后这一个声音了。庆元帝似乎也扛不住这百官的呼吁,只说要考虑几天。
终于在八月上旬,庆元帝在朝会上宣布,立后是大事,不可轻易定下。但既然百官请立,朕自然不能忽视百官的呼声。为表慎重,贵妃赵氏接下来十天,需得每天在奉先殿斋戒祈福,若赵氏真是大周命定的,这十天,大周必定平安无事。反之,此时休要再提。
庆元帝旨意一下,威远侯一脉自然喜不自胜。谁都知道,一般重大仪式前都需要斋戒的。但说是斋戒十日虽说长了点,但也不打紧,其实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皇后之位可以说是稳了的。
威远侯府中,父子三人正在书房,商议着此次立后之事。
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看来来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开口道:“虽说此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但为父到底有些不安心啊!”
说话的正是这威远侯府的老侯爷。按理说这位实际年纪已经年过七旬了,但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不少,头上没有一根白发。
虽然早就把爵位让自己的长子承袭了,但这候府的实际掌控人依然是他。
“爹,皇上圣旨都下了,板上钉钉的事,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回话的是威远侯侯爷,也就是赵贵妃的大伯父,对父亲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