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浓浓的哽咽和哭腔,“我的阿芷!”
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看着他的姑娘备受折磨,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卓行一恨不得以死谢罪。
“阿芷!”
他这么叫着,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阿芷!”
陆心水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眼前一黑,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野人完全没理会她的死活,反正这些人算不上是人,只是他们储存的食物罢了,是死是活都没区别。
还能吃就行。
他一路拖着陆心水来到山洞的深处,扫视一周,在看到昨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时,提步走过去。
谢长绝感觉到又有人过来,原本身体透支的他,猛地抬起头来,在看到来人时,下意识的绷住了唇。
是他的姑娘!
她……果然还是不幸的被他们抓住了!
谢长绝懊悔的看着她,忍不住眼泪婆娑,此刻的他,不停的在心中怪罪自己。
从东白镇出来后,他其实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尽管陆心水已经同他明说,以后分道扬镳,可是他不舍得,哪怕没有结果,他也想多看她几眼。
他不想暴露自己,全程跟的小心翼翼,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做的很好。
通往潭曲州的地势,较为平坦,由于这边荒无人烟,所以仅有的一条路上,鲜少有人光顾。
这样一来,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他不得已只能离他们更远了些。
好在他在路上朝别人打听过,进入潭曲州的道路只有一条。
只要顺着这条路走,就不会走错路,早晚能和他们相逢。
谢长绝单枪匹马的赶路,越是靠近潭曲州,所经过的道路越是坎坷,枝叶茂密。
而想要到达潭曲州,必须得经过谭曲山。
谭曲山神秘莫测,其实和卜东山是一脉同宗,两座大山彼此相邻,气候和条件都是一样的。
外面相传卜东山是吃人的山,地理环境复杂,有许多原始生物,而且还有奇奇怪怪的修道人士。
将卜东山传的神乎其神,格外危险,殊不知道谭曲山的危险,并不比它少一点。
谢长绝本以为按照卓行一缜密的心思,他们应该不会选择在黄昏时分进山。
因为这意味着,要在山中走夜路。
谭曲山不是一般的山,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在清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进山。
白天在山中行走一日,寻找安全的庇护场所,作为夜间休息之用,等过了黑夜再继续前进。
谁知道当他快赶到山脚下的时候,远远的朝着谭曲山看去,山下居然空荡荡没有人。
他们进山了!?
当时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谢长绝第二个涌出来的念头就是,糟糕,要出事了!
他心中焦急,又想进山去寻他们,又担心夜间光线不足,难以辨别二人行踪,还将自己置身险境。
正无比纠结担忧之际,忽然余光看到地上有一道靠的越来越近的黑影。
“什么人?”
他厉呵道,警惕的回头看去,竟对上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还来不及反应,一根木棒当头敲过来。
他瞬间失去知觉。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这山洞里,手脚被束缚,没日没夜的哭喊。
他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满心想的都是陆心水。
就着山洞里面微弱的灯光,他认真仔细的盯着身边几个人的脸看了遍,确定没有陆心水才安心。
这里没有她,至少说明她还好好的。
他今日醒来之后,正因此事感到莫名的庆幸,结果就看到了他的女人,被人如此屈辱的拖了过来。
在他走神的这段时间里,野人已经给陆心水戴上了铁链。
和他一样,手脚都被铁链困在山壁上,活动范围只有直径一米左右。
野人怪叫不已,听音调好像是在咒骂,他盯着昏过去的陆心水一阵怪异的跳舞,最后一脚踩在她头上。
谢长绝眸色发寒,森凉的看着对方。
野人有所察觉,气不过的冲来给了他几巴掌。
谢长绝本来可以躲得过,但他不想找麻烦,硬生生挨了这几下。
果不其然,见到他灰溜溜的怂样,野人的火气消了一大半,也没再找陆心水的麻烦,往前面去了。
谢长绝趁他走远,低声道,“阿芷?阿芷?”
陆心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谢长绝捏着拳头,从那微弱的呼吸起伏中,找到唯一的安慰。
应该只是昏过去。
谢长绝松了口气,可目光粗粗的略过她,她脸朝下趴着,后背呈现在眼前。
由于用力的拖拽,衣服破烂不堪,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淋漓的鲜血。
她的头发也被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