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做那个一直追着跑的人了。
他不告诉原因,那就权当做没有原因。
或许一开始本来就没有原因,或许只是他就喜欢忽冷忽热的把戏。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再去了解。
她要做那个走自己路的人,而不是永远被别人调动情绪。
他可以影响到她,那是她修炼不到家。
与其关注他,不如关注自己,反正他也不会关心在乎她。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在乎自己?
陆心水的这些心历路程,都是这几天思来想去的,好在现在想明白了。
她现在微微一笑,优雅又大方,“命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信过,当时去找你算卦,不过是在府上闷得有些无聊了,刚巧兄长和嫂嫂又都催着我成亲,我便借口出来透透气。我以为你会像其他的江湖骗子一样,说些哄我的好听话,我花钱买个乐呵,你却没有,那个卦象,我并不在意,只是觉得你的态度,当时惹到了我,是以才对你念念不忘。”
她将这后来的一切,都归到最初的相识。
不提那怦然的心动,也不提那暧昧的甜蜜。
她理智而清醒,说出来的话,杀人诛心般。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会去卜东山,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郡主……”谢长绝唇轻轻的发抖,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么样?”陆心水皱眉,面对他的哀求,仰起头来,眼神平静无波的盯着他道,“我只不过是做了我的决定而已,我是个独立的人,我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道长,你自己回去吧。”
“阿芷!”他见她要走,急急忙忙的开口,“跟我一起回卜东山,好吗?”
“不了。”她皱眉,“道长,你是修道之人,应该听说过一句话,若是强求不来的,便不要再求了,放手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这些天,我悟了这个道理,现在将这句话送给你,也希望你能够早日想明白。”
“阿芷……”
“让开吧。”
她推开他的胳膊,进了房间。
谢长绝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背负着的沉重的忏悔,让他头一次生出了极度的无力感。
他现在该怎么办?
有没有人告诉他,现在他该怎么办?
他感觉到鼻头发酸,眼睛发热,在眼泪流出来之前,深吸口气,站在了陆心水门前。
他脑袋浑浑噩噩的,想了什么并不清楚,此刻所作的一切,全都是凭借着本能。
房门被叩响。
陆心水没有理会。
外面传来了痛苦而失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