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这里也还好,我太儿戏了。”苏妲拉终于从睡意里清醒过来,于对他解释前几日的失态。
“哦?御药房这里好,那吟儿不准备进王宫做妃子了?”拓跋旬一语点破她还在犹豫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王宫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还待平静下来再说吧。”苏妲拉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拓跋旬,听说小皇子中了毒,你可知道些什么?”她想起慕子翎生产那晚,拓跋旬曾随意却又笃定的说慕婕妤的孩子不会长命。
而今小皇子又中了毒。这一切真太巧合了。
拓跋旬凝望她不语。
“拓跋旬,我没有怀疑你,你相信我,我只想问你不知道其他一些什么……”苏妲拉慌乱解释起来。她本就不愿去怀疑拓跋旬。
“我相信你。”拓跋旬温和打断她的掩饰,不让她再慌乱解释下去。
“我只能这样说,没有人要害小皇子,慕婕妤自己惹得祸。”拓跋旬站了起来,向门外边走边道,“洛儿好好照顾自己,我真的要走了。”
“拓跋旬……对不起,我从来都不会忍心去伤害你的。”苏妲拉看着他有些孤寂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拓跋旬转身看她,语气越发温柔下来,“吟儿要记住,我要做的事情,都为了洛儿好。洛儿并不适合呆在王宫,所以,你和拓跋硕的未来怎样,就要看拓跋硕怎么选择的了。”
一早起来,苏妲拉就觉得头有些重。
昨晚拓跋旬走之后她忍不住又哭了一场,她明明可以察觉到他的难过,不仅隔岸观火帮不了他,还要雪上加霜伤了他的心,她心中的后悔无以复加。
洗漱过后,她自己动手做了顿简单的白粥青菜早饭。然后又开始翻晒挑拣药材,心里却仍堵得慌。
她不知道拓跋旬去哪要去做些什么,她心里虽有不安,却还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他定然不会伤害自己的。当然,自己也不能再伤害他。
以前她接近他,只单纯的想帮他,而后跟他成了朋友——他惟一的朋友。
而她却有很多朋友,很多师姐亲人,所以不知身边只有惟一一个朋友的滋味,所以她亦从来都不忍心伤害他。
然而,对他不忍心与对拓跋硕心疼却又有不同的。
头更加疼了,苏妲拉撑头蹲了下去。
“洛儿没事吧?”身边轻轻响起一个男声,温润如玉。
“三王,”苏妲拉抬眼微笑,“我没事,许起得早了。”
拓跋言扶她去石凳坐下,“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我让张院史再拨几个人过来。”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便好了。三王过来可有什么事?”苏妲拉见他如玉的脸庞上似乎有些疲惫的痕迹。
拓跋言担忧看了她一眼,而后才淡雅道,“我记得洛儿曾而我说过,六王在虞邰郡时曾帮你解过蛇毒?”
“的,怎么了?”苏妲拉接话答道,同时心念闪电一转,昨晚遗留的阴影让她快速又道,“难道三王怀疑小皇子六王下的毒么?不会六王的,三王定你弄错了。”
拓跋言怔了怔,不知为她知道了这么多内幕消息还因为她如此激动的反应。
“洛儿不要激动,你先告诉我他怎么替你解毒的,他自己配齐的解药么?”拓跋言亦不再多问她的反常,只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了出来。
苏妲拉突然有些忸怩,“他、他用他的血救的我。”鲜血染在男子绛唇上的妍丽光景让她耳根子又开始发烫起来。
“他的血……”拓跋言沉吟,“这么说来,他应该对毒物很了解,并且喜欢以身试毒,所以身体沉积了许多毒物。”
“所以三王想让拓跋旬去救小皇子么?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苏妲拉拍了拍头,“……可昨晚他已经走了。”
拓跋言没想到她会这样想,因为他过来找她只想问清拓跋旬的身体情况,若他真的一个全身毒之人,那么他必定与慕婕妤有什么瓜葛。这样,小皇子生来带毒也就可以解释得清……只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小皇子就无力回天了,而拓跋旬也将背上淫乱后王宫的罪名……
拓跋言见她的对拓跋旬的行踪和品行如此了解信任,心知两人的关系定然非常的熟稔。但他亦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
以前他和她在盟疆时也曾一起讨论过拓跋旬,他清楚苏妲拉对拓跋旬非常在意,所以如果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她的话,她肯定会伤心的吧。
“他走了么,洛儿可知他去干嘛?”拓跋言决定隐瞒他的猜测。
“应该游玩去了吧,如果真的需要他救小皇子的话,三王派人此刻快马去追兴许可以追上。”不知怎的,她想起拓跋旬离去时最后说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为了你好,她心里有丝不安。她一厢情愿的希望他去游玩了。
“那倒不必,西南祭司也一个用毒高手,他在也一样的。既然这样,我先走了,洛儿好好休息一下。”拓跋言起身,淡雅离去。
苏妲拉知他事务繁忙,于送他出了门。
御药房顿时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