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容,傅湘两眼放空,也不知听没听见。
别杀了,别杀了阿芙悲痛道,我都主动要帮你们了,你们行行好罢!
季晚疏回身看着她,憎恶道: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你们师姐妹二人断无可能还活着。你有心终止这事,梦无归却是防着你们,这拨人但凡肯见你二人被擒就撤退,我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你们师徒三人真是妙,叫我看了场笑话!
她话音将落,尹秋已决绝转身,朝城门口行去。
季晚疏见状便也跟上,冲陆怀薇道:你留下善后,把梦无归这两个徒弟关起来,我们先行回宫看看情况。
说罢便和温朝雨对视一眼,两人分别将阿芙和傅湘带上了城墙,扔给了陆怀薇。
白灵追上尹秋,问道:小秋!掌门若是被师叔抓到了,你待会儿见了她,要为你娘报仇么?
尹秋还未回答,温朝雨和季晚疏已经自半空落下来。温朝雨说:你这时候问她这话做什么,不是给人添堵么?
白灵瞄着尹秋:可这事早晚都会面对的啊
你别忘了掌门手上有圣剑,季晚疏说,那把剑到底有什么威力,我们目前还无人知道。
白灵说:温师叔不是和南宫悯一起长大的么?您该是见过圣剑罢。
温朝雨神色透出几分沉重,叹气道:我的确见过,那把剑反正我毫不夸张地说,除非满江雪是下了狠心要当场杀了谢宜君,否则就连她也可能挡不住。
白灵吃吓道:果真这么厉害?
不然怎么叫圣剑?温朝雨说,一旦被剑刃割伤,血流不止不说,皮肉还会溃烂,倘若来不及处理,伤了手就要砍手,伤了腿就要卸腿,否则整个人都会烂掉,化作一具血尸。且伤处还会如附着雷电一般,那可是砭骨之痛,没几个人忍得了。紫薇教早些年其实并非魔教,但他们有这等神兵利器在手,其他江湖门派岂会容忍?便是不想当魔教,也要被世人推到魔教的位置上。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没人能奈何掌门了?白灵说,那怎么办?
温朝雨沉吟道:倒也不是没人奈何不了她,南宫悯修习的是紫薇教心法,她能以独门内功抵挡圣剑的杀伤力,但她这时候哪怕赶来也定然迟了一步,如若梦无归和满江雪还有我们群起而攻之杀了宜君,那么圣剑就会落在我们手里,所以南宫悯定然会选择在此时帮宜君一把,她决计不会叫圣剑被我们拿到手。
那不就更完蛋了!白灵说,这两人要是掺和在一起,我们还怎么应对?
温朝雨摊手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就看满江雪把人抓到没有,如果没有,那稍后就还有场恶战要打了。
几个人都不免忧心忡忡起来,白灵关切道:小秋,你
我没事,尹秋冷静道,不必担心我。
白灵见她沉静如常,未见慌乱,也就噤声下来,几个人出了北城门,一路施展轻功就此朝着云华宫行了去。
梦无归立在山中,与公子梵对面而立,少顷,林中飞跃来了一名九仙堂弟子,附在梦无归耳边说了什么。梦无归听后当即眉目一冷,目光如炬,反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公子梵脸上。
山林鸟雀惊飞,扑扑楞楞,落下几片鸟羽和几枚残叶。
公子梵实打实地挨了她这一把掌,分毫也未躲避,苍白的脸颊上登时浮出一个明显的五指印。
知道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可能会坏事,所以才叫你的人按兵不动,就等着她们二人若有当老好人的时候,再叫你带人顶上去,梦无归声线寒凉,咬牙切齿道,可你倒好,关键时刻给我来这么一出!
公子梵纹丝不动,挨了打也不见愠色,一如往常地温和道:谢宜君听到消息一定会逃的,但满江雪没下山,她说不定会抓住谢宜君。我在年前就答应过小秋,不会帮着你对付云华宫,我不能食言。曼真对不住了。
对不住有何用!梦无归死死地攥着剑柄,你答应了尹秋不假,可你也答应了我!你当年骗了冬姐,如今又来骗我,你好厉害的手段么?把我们沈家人玩弄得团团转!
公子梵说:小秋也是沈家人,我既有言在先,便不能失信于她。
梦无归嗤笑:她可不姓沈。
收手罢,曼真,公子梵轻叹,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谢宜君报仇就好,为何非要击垮云华宫?你今日灭了云华宫,来日又会有人灭了你,冤冤相报,何时能了?今次造下杀孽,你余生也将面临种种风浪,何必重蹈他人覆辙?
我不怕!梦无归字字铿锵,我走到今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是我一生的执念,你毁了我的全部!
她防住了傅湘和阿芙,没能防得住公子梵临时反水,纵然这些人都靠不住,但只要有一个能坚持到底,按她说的做,云华宫即便不能被击垮,也要陷入岌岌可危的地步。她只要攻进了宫门,就算杀不完云华宫所有人,也能叫这门派从此衰落下去,不复往日盛景。
可悲真是可悲!梦无归凄怆大笑,我苟且偷生这许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到头来,却没有一个是真心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