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那尹秋呢?她回来没有!
没有啊!别说尹师姐了,管事的几个师姐都不在,掌门又病了,还在明光殿里躺着没醒,我们也一头雾水呢!
孟璟得了这话,暗道不好。
季晚疏去了金淮城还未归,尹秋与白灵下了山,陆怀薇也不在,此番就连满江雪也不知去向。这偌大一个云华宫,岂不是不该走的都走了?
而今就剩了个身体抱恙的谢宜君,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哪里来的精神主持大局?
事不宜迟,你们立即去向各大峰脉传话,孟璟当机立断,要各峰大弟子和长老加强戒备,守住所有能通往宫里的要道,一旦发觉有人想要上山,或是有谁意欲离去,务必要问清楚缘由,形迹可疑的一律格杀勿论!
弟子们显然都没想到事态会这般紧急,听了孟璟所言便都纷纷照做起来。
安排好这一切,孟璟便又折身往明光殿行去,想看看谢宜君可有醒转,却是才出了道场便瞧见前方有名女弟子步履匆匆,神色紧张。
孟璟眯了眯眼,定睛一看,发现那女弟子身上挂着一块琉璃峰的腰牌居然是之前在小鹤山突发急症死了的人!
抓住她!孟璟当即冲身边的师兄大喊,这人是假死,快把她拦住!
身边人一瞬腾飞而起,周围的弟子们听到后也紧跟着执剑而上,那女弟子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施展轻功换了个方向逃去。孟璟立即顺着阶梯一口气跑到明光殿,里头冷冷清清,果然不见陆怀薇等人的身影。
一路长驱直入,孟璟掀了帘子,发觉寝殿里头竟然没有谢宜君的身影,只有两个收拾着药碗的随侍弟子,便问道:掌门哪里去了?
去汤房了,一名弟子答道,说是昨夜发烧捂了不少汗,要去沐个浴洗洗干净,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师兄不妨等一等,掌门应该快回来了。
谢宜君的私汤在明光殿另一侧的院子里,孟璟想也不想便转身往那处行去,走了两步却又迟疑着停了下来。
除了尹秋,宫中尚且没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她一个外人眼中的男弟子,怎好去闯谢宜君的私汤?更何况这时候也没发生什么非要去私汤禀报不可的要紧事,谢宜君既然已经醒来,想必也知道尹秋和满江雪下了山,合该作出的相应安排她又都已吩咐下去,孟璟略一思忖,未再前行,转身在殿中坐了下来。
不多时,那背着孟璟来此的师兄便快速入了殿门,唤道:师弟!人抓着了!
话音一落,几个弟子便将先前那名逃跑的女弟子押了进来,孟璟霍然起身,上前质问道:谁叫你诱骗师叔到小鹤山的?说!
那女弟子咬紧唇齿,闭口不言。
既然要设计假死,便是惜命,孟璟顺手将身侧一名弟子的佩剑抽出来,架在她脖子上,我没那么多功夫拷问你,你若不说,我就当场给你个痛快!
那女弟子面露惊慌,似是正要开口,身后忽然响起谢宜君的声音,问道:何事吵闹?
孟璟侧首看去,谢宜君衣衫松散,长发濡湿,的确是才沐过浴的样子。孟璟便将事情简要转述,谢宜君听后眉头一皱,道:这还了得?你受何人指使,快快交代!
那女弟子左顾右盼,脆声道:没我没有骗师叔,我真以为尹师姐去了小鹤山!
撒谎!孟璟语调不善,你若不是说了谎,又做什么要装死?你分明是害怕被师叔察觉后当场拿住你,所以才吃了什么药瞒过了我们!
我没吃药!也没装死!那女弟子极力争辩,我本就有病在身,每每发病便是如此,你们可不要冤枉我!
孟璟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已然起了杀心,但也没有冲动。她正要再盘问两句,忽见外头又行来一名男弟子,越过众人跨进门来,冲谢宜君行礼道:掌门,弟子有要事禀报,还请掌门移步书房。
谢宜君嗯了一声,看着孟璟道:你接着审,把话问清楚了再动手,别让她又使什么小伎俩或是自尽。说完便与那男弟子离开此处,转而去了书房。
孟璟得见这一幕,不知为何感到些许不对劲,她瞧了谢宜君一眼,收回视线之时,一名随侍弟子捧着药碗从她身边经过,留下了一丝清浅的药味。
孟璟闻着那味儿,倏地抬眼道:慢着,药碗拿过来我瞧瞧。
那随侍弟子将药碗递给她,见孟璟眉头深锁,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这是医阁开的药?孟璟用手指沾了点药汁,尝了尝。
应该是罢,那弟子说,搁在掌门床头的,掌门醒来后,就吩咐我们把这药煎好给她喝了。
孟璟舌尖品着那药味,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毛骨悚然,心口猛地一沉。
她提着剑,缓缓回头,蕴藏着复杂神色的目光落在了紧闭的书房大门之上。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谢宜君在书案前落了座,就着案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是坏消息,那男弟子脸色不好看,将声音压得极低,尹秋功夫好,我们派出的几个人都没将她拿下,常师姐还被生擒了,季晚疏和温朝雨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