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非常时期,尹秋不能离她太远,而这种对于宫门有利之事,她也不该因个人私利而不管不顾,那就只能是尹秋去哪儿,她也跟着去哪儿了。
于是满江雪开口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岂料她这话还未说完,后腰处便忽然传来了一丁点细微的痛感是尹秋不动声色地掐了她一下。
那我就亲自去一趟琉璃峰,满江雪十分自然地将即将要说的话改了口,我去把白灵给你要来。
三个人在厅中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寂静。
眼见满江雪还是不肯松口,谢宜君也没辙了,只得答应道:行罢,你若能把白灵要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满江雪说:那就请师姐不要介怀,芝兰虽死,但小秋目前的处境还是不太安全,我要尽可能保证她时时刻刻都在我眼皮底下,既是宫门弟子,就该为宫门出一份力,你这处公务繁忙,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还是不会推辞。
谢宜君岂会不明白这道理?回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只是对比起旁人,尹秋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来明光殿我当然是放一万个心。我是被芝兰和暗卫弟子的事给搞怕了,哪还敢轻易相信什么人呢?
尹秋说:明光殿的事我会和白灵一起兼顾的,掌门放宽心罢。
三人便又候了一阵,季晚疏才从医阁里头行出来,听闻陆怀薇哭了一场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谢宜君叹了口气,道:那就改日再来探望,得嘱咐弟子们把人好生照顾着,她看向季晚疏,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上元城就不必再去,安心为登位大礼做准备罢。
季晚疏默然不语,只点了下头。
几人一同离开此处,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行去,瞧见季晚疏和谢宜君行的远了,尹秋便问道:师叔方才是想答应掌门么?我还没和义父联络上,这时候还不能去明光殿呢。
一时疏忽,忘了这事,满江雪拉着尹秋的手,怎么去了这么久?
尹秋长叹一声,将袖子里的药瓶取出来:师叔看这是什么?
满江雪接过药瓶闻了闻,说:解药?
嗯,尹秋说,真是没想到,叶师姐给我的手链上头不是串着金珠么?里头也不知是藏着解药,还是她用自己的血特制的药引,若非我先前与孟璟交谈时不甚将手链落进了药锅里,只怕这辈子都还发现不了。
满江雪听闻此事倒不显得意外,神色如常道:那么接下来就等公子梵的动静了。
尹秋复又将药瓶收好,说:万幸那手链我一直戴着,这些天忘了摘,只是解药虽然已经有了,但义父情况如何我还不知,希望他尽早与我联络罢。
满江雪说:别担心,想来梵心谷也不是吃素的,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尹秋说,得快些回惊月峰去,我要修书一封请段宁帮忙搭救傅湘。
她这话一说出来,还无需过多解释,满江雪就已在心念翻转间思索到了段家与明月楼的关系。
这法子孟璟想的?
尹秋答道:是她,孟璟心思缜密,看待事情的眼光比我宽远,她今次若是不提,我还真想不到段宁头上去。
两人沿着宫墙行上了通往惊月峰的山道,石阶两侧的草丛里生长着不少野生的水仙花,满江雪弯腰摘了一朵,掸了掸上头的露水,别在了尹秋鬓边,说:其实先前掌门师姐要人时,我本想举荐孟璟,他文采不错,学识也好,左右留在宫里不轻易下山,正好做些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