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模样还令人怜惜得很,看得他都不忍再逗下去了。
这沐卿离啊,果真是他的小克星。
一时之间,房间之内是情意融融。
次日早朝。
云珩端坐在那高位之上,听着底下的大臣们启奏。
“启禀皇上,老臣今日所奏之人,是那刑部左侍郎孙尚景,听说昨日里,那酒楼之中发生命案,是孙侍郎出面摆平了此事。”
云珩微微蹙眉。
这是今日里不知第几个上前参奏孙尚景的大臣了。
他怎么觉着这些大臣们似是有意针对呢?
许是见那孙尚景表现突出,大臣们便无端寻着错处前来刁难。
云珩不解,开口:“孙侍郎解决了那酒楼命案之事,揭开了真相 抓住了那真凶,这乃一大喜事,有何不妥之处?你且细细道来。”
那大臣略微沉吟了一会,而后又开口道:“孙侍郎奋勇追凶,这本为一桩美谈,可不妥之处就在于……”
大臣顿了顿,“那孙侍郎竟是拿着自己的身份去逼着那酒楼老板道出实情,此举实为大不妥。”
这言语之牵强,听得云珩都觉得是无理取闹,更别说那一心向着孙尚景的许玉清了。
只见他黑着一张脸,走至大臣身边,略施一礼:“恕我直言,你这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孙侍郎办案亮出身份有何不妥?难不成我们这些朝廷命官出外办事之事,还不能自报家门了?”
其言语中不满之意,可见一斑。
那大臣的情绪却未有波动:“微臣并无此意,只是这孙侍郎本来的身份特殊,是那乱臣贼子云渊麾下之人,现如今又做了我朝的左侍郎,此事若是传入那民间,不知该被百姓如何议论,此才为最大的不妥之处。”
许玉清听闻此言,干脆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臭着一张脸,开口即是咄咄逼人的语气:“呵呵?好一个身份问题!若是按你这么说,那天底下有些贤能之辈,只因之前不小心去过反臣的封地,岂不是也要得个身份不妥的头衔?你这逻辑实为荒谬!”
接着他面朝云珩,开口:“皇上,微臣认为,古往今来,皆不以高低论英雄。虽说孙侍郎曾在云渊麾下,但万不能因此就直接将他钉死在那,只要他是真心归顺我朝,真心为我朝效力,那身份一说便不是问题。”
“当然了,若是他假意奉承,那我们也定不轻饶!不过,若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原因直接将他一棒子打死,那我朝怕是会损失太多英才。”
云珩点了点头,赞同许玉清的话。
这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
那些刚刚参奏孙尚景的大臣们,纷纷铁青着脸,不再发言。
此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想必经过今天这一事,往后想以身份出来说事的大臣们都会歇了这个心思。
下朝时分。
云珩想着今日与沐卿离的约定,在下朝之后便未再去御书房。
怕沐卿离等得及了,他只换上了一套常服,便匆匆往那寝宫之中走去。
沐卿离早早地就换上了常服,正在宫中等着他。
看着这时辰也不早了,两人速速坐上那出宫的马车,往宫外赶去。
今日两人最重要的事,便是去打听那血腥草的消息。
想来这鱼腥草,本就为稀缺之物,其消息哪是那么好得到的。
两人顺着街道,走了一路。
其间遇见的每个药店甚至医馆,沐卿离都前去探问了一番。
可还是未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两个时辰过去了。
沐卿离的脸色有些微沉。
她有些担心,今日此行会不会一无所获。
云珩看穿了他的心思,搂住她轻声安慰道:“无事,你不也说了嘛,这血腥草难寻,若是那么简单便被寻到了还能算得上宝贝吗?再说了,我们日子长着呢,今日寻不到,下次再出来便是,别为此事闷闷不乐。”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店:“还未出宫时我就听许玉清说这家菜馆味道一绝,咱们难得出宫一趟,定要前去尝尝。”
在云珩耐心地安慰下,沐卿离心情好转了许多。
两人吃完饭,沐卿离突然发现这店旁边有着一家极小的药店。
沐卿离抱着不可放过的心态,走了进去。
待她说出来意后,只见那掌柜的一脸深意,询问道:“姑娘问此物有何用?”
沐卿离将自己的心思一一说了出来。
许是见她脸上的表情太过真诚,那掌柜的又压低了声音:“此物实在稀缺,这民间难以寻得,不过小老儿倒是得到一消息,近日这京城地下有一拍卖,那上面的拍卖之物就有此物,姑娘若真心想寻,可去那里碰碰运气。”
沐卿离将心底的狂喜压下,忙向掌柜道了谢。
她将此消息告诉了云珩,云珩立马派人去调查拍卖会一事。
两人此次出来的目的也算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