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连被子都没盖,越发蹙眉道:“说了多少次了,也不怕着凉。”
谢远竹嘴里嘟囔着,手上动作却是麻利的替萧山将被褥盖好。
谁知她才替他盖好被子,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
下一刻,她便被萧山带到了怀中。
“你这人……”
谢远竹被吓了一跳,待得看到萧山睁眼毫无睡意,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复又锤了他一下,嗔怪道:“大半夜的,吓唬我好玩么?”
亏得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萧山被她锤了一下,却是坐起身来,将谢远竹抱在怀中,轻声道:“夫人,你别嫌弃酒味儿,让我抱一会儿。”
这个人……
往常的时候锯嘴葫芦似的,怎么这会儿喝了酒,倒像是个小可怜似的?
瞧瞧这模样,叫人看着怪不落忍的。
谢远竹叹息一声,只是一颗心却愈发柔软了下来,无奈的反问道:“我何时嫌弃过你了?”
当初她说嫌弃他喝酒的味儿,也不过是因为他经常进山打猎,怕他出意外罢了。
谁知道这个呆子,竟真的当做金科玉律似的,奉了这么多年。
念及此,谢远竹又觉得心里泛起几分甜味儿来,只是手上却是去推他:“行了,老夫老妻的了,抱什么呢,快松开!”
奈何她这点力气,在萧山面前根本不够看。
男人喝了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手上铁箍一般,面上却还带着几分可怜:“你弟弟不喜欢我。”
这话一出,谢远竹连挣扎都忘记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确信自己在男人脸上看到的是委屈,复又有些好笑。
见谢远竹还笑,萧山又道:“你疼他胜过筠儿和骁儿。”
也胜过他。
见状,谢远竹越发觉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她反应了一瞬,试探着问道:“所以,当家的,你是吃醋了?”
她别是看错了吧?
这个锯嘴葫芦,什么时候有过这表情?!
萧山却又不说话了。
然而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远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无奈的笑了一声,心里却是啧啧称奇。
先前不让他喝酒倒是可惜了,她哪儿知道萧山喝了酒之后这么好玩啊!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萧山再次抱住了谢远竹,微不可查道:“夫人,我想你了。”
闻言,谢远竹却是身子一软,这人喝了酒,倒是会说情话了。
然而谢远竹实在是不想说,他这模样,却有点像是家里养的那条看家护院的狗……
她克制着想笑的冲动,睨了他一眼道:“你才半个时辰没见我。”
寻常他出去打猎,有时都两三日不回来呢,回来后也没见他这样子啊。
听得她这话,萧山却是顿了顿,搂着她的动作不见减轻,声音里也带出几分感叹:“是啊,才半个时辰。咱们都相伴这么多年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谢远竹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