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接风洗尘。”
……
接下来的两日,秦峥越发的忙碌了起来。
穆渊的落马,让河道上的事情尽数被丢到了他的头上。
这密阳城原本是有个知州的,可是穆渊来了之后,那知州的活儿便尽数到了他的头上,后来更是撤了这个官职,直接归穆渊正经管理了。
所以此番穆渊跟他的一干下属被收押,不止是秦峥,就连白无渊跟郑怀洛都忙的团团转。
这么相比较下来,顾九跟庄子期倒成了唯二的闲人。
顾九的脚还没好的彻底,虽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被庄子期知晓之后,又给她重新调配了药,让她好生的养着。
至于庄子期自己,则是因着顾九口中的刺杀,越发起了警惕心,知道他们的药用完后,又搜罗了一遍密阳城的药铺,将自己关在房中做药。
他们两人都待在驿站里,秦峥依旧不敢放松,另外着人守着,生怕他们会出意外。
有了庄子期的到来,顾九连房间都出不去,彻底清闲了下来。庄子期知道她无聊,索性丢给她几个方子,让她去解密,还原病症之后给自己。
他时常来一些出乎意料的操作,对此顾九已经习惯了,也因此倒是真真切切的沉浸了下去。
不过日的功夫,密阳城的事情便都处置的差不多了。
河道上的事情好打理,城中百姓们前来讨公道的,也都被白无渊给逐个记录在案,至于那些被关押的官员们,有郑怀洛在,倒也没几个不服帖的。
毕竟……前车之鉴还在牢房里呢,但凡有些自知之明的,都不敢真的跟秦峥他们作对。
顾九终于能出门的时候,城中已然一片欣欣向荣了。
自然,她之所以可以出门,也是实在在房中待不住,说动了庄子期,出来看热闹的。
今日白无渊开堂审案,要给百姓们寻一个公道。
秦峥还在河道上忙着,并未陪同过去,不过早先便吩咐了下属们,让他们跟着他们。
待得到了大堂外的时候,那衙门已然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郑怀洛早先便得了信儿,这会儿将两个人要往里挤,当下便笑着将他们请了过去,轻声笑道:“老先生,嫂子,你们在这里看便是,不必在外面挤着。”
这俩人一个崴脚一个跛脚,虽说都没什么大碍,可在外面挤一圈,回头让秦峥知道了,又得训斥他。
因此郑怀洛直接将二人领了进去,却是在后堂这儿搬了椅子来,笑道:“老先生请坐,嫂子您坐着,我让人给您泡茶去。”
闻言,顾九笑着道谢,一面问道:“我听说今日是要处置什么富户?”
她那会儿也就听了一嘴,并不大真切。可顾九实在是憋坏了,便是让她下去溜达一圈都是好的,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来了。
不过现下看着外面群情激愤的,怎么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
这得什么样的富户豪绅,才干得出来这么大阵仗的事儿啊。
听得这话,郑怀洛悄声解释道:“不错,不过却不是一个,而是三个。您有所不知,这几个人跟穆渊勾结,低价买了城西几百亩的荒山,且又骗了这些灾民们过去种地,还做了局,将他们都从良民变成了奴役!”
这样一来,那些灾民们不但要做苦力给他们开荒,且还将自己给变成了奴才,从此都要受这些富户的压榨。
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穆渊不但做了,且从白无渊查出来的消息来看,怕是已然是驾轻就熟,不知做了多少次了!
这话一出,庄子期先冷了脸,沉声道:“这也太混账了!”
灾荒年月,百姓流离失所,已然是可怜至极。朝廷立这一项条例,原本是为了让他们减少损失,尽快的安家落户。
可不想,到了这些狗官的手中,既然成了敛财的手段!
顾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咬牙道:“怪不得这么多人呢,是我,我也想要看看这些奸商是什么下场!”
虽说无奸不商,可不管是工农士赏,首先是一个人。
身为人,就得有底线,有原则,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可这些人倒好,为了利益,竟然什么都不顾了,师父骂得对,简直是混账至极!
见他们二人痛斥的模样,郑怀洛则是笑着附和道:“你们说的不错,这不是报应就来了么。”
事实上,见识了那些官员的混账程度,现在郑怀洛看到这些,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触动。
然而今日见到他们这模样,却又生出几分难得的恻隐之心来。
这么想来,白无渊此事做的,也还算有良心。
他才想到这里,便听得堂上的白无渊将惊堂木一拍,沉声道:“今日开堂所为两件事,其一,惩治奸商、其二,还耕地与百姓。”
他这话一出,堂下顿时便爆发出欢呼声来。
虽说这些百姓们也都隐隐的有了猜测,可真的听到白无渊这话,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