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挨打,我和王岳也算是为心无愧地尽到了当朋友的情义。
我们三个深知,就算我们都一起上,都不是严羽的对手,于是我们站起来之后,便不跟他打了,我和王岳架着许梓涵就想走,吕浩也爬起来跟着我们。
然而,当我们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群十几个男人,各自手里轮着铁棒子站在门口,把我们堵回了屋里。并且他们一进屋,就直接下了我们三个身上的手机,很明显这是防备我们报警。
我们三个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也没见过这种阵势,怎么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看着他们手里的铁棒子,我就感觉,如果抡人脑袋上,一下就有可能爆头,真的是很吓人!
我们三个有大好前途,我们不想打架,更不想送命啊!
王岳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许梓涵,“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啊”?
许梓涵看着严羽,哑着嗓子,她身上还一身的酒气,一看就是她喝的酒里被加了料。
她软绵绵地哭求,“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伤害我朋友们”。
严羽倒是一脸平静,拿出手绢擦了一下他嘴角上的血迹,那是吕浩刚进来的时候给他打的。
擦完血迹之后,他云淡轻风地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受委屈,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快半年的耐心和心血,你已经耗尽了我的耐心,所以,今天,要不你心甘情愿留下来陪我,要不……用你朋友们的血来消我的心头之怒。”
“我求求你严哥,不要这样,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很好的大哥,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的。”
“我要不是挺喜欢你的,我会费这么多的心思在你身上?结果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上道,我也只能用点手段想着你半推半就,然而,你竟然找来了朋友,我真的是太失望了”。
“是我的错,严哥,我求求你放我们走,求求你了,呜……”许梓涵哭了出来。
严羽见许梓涵还不答应他的要求,便没有耐心了,他对着他的属下说,“梓涵一刻不答应,就打一刻,什么时候她答应了,就停手”。
他话音一落,十几个男人拎着铁棒,朝着我们三个走来,这下真的把我们三个快吓尿了,也不知道严羽说得话是真的?还是为了吓唬我们的?万一是真的呢?
我们三个一步步后退,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铁棒,我心里想:难道今晚要交代在这里了吗?不要啊,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江东西一定会很难过,我和江东西的未来也都没有了。
就在我们三个都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时候,江东西像个天神一样,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而她身后还跟了三个穿警服的人。
一下子,我们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刚才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差点扔在了鬼门关似的。
严羽转身看到江东西和她身后的警察,他的脸色变了变,立刻对他的属下说,“把铁棒放下,我们是好市民”。
所有人立刻放下铁棒。
我看得出,他们也是很惧警察的。
严羽笑着对其中一位警员说,“陈警官,你怎么来了”?
陈警官伸手指了一下江东西说,“这位是冯副局的侄女。”
严羽看了江东西一眼,立刻明白陈警官什么意思了。
江东西说,“光天化日,聚众斗殴,还企图强奸,现在正是扫黑除恶的时候,我看这位先生是嫌外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去牢里体验一下生活吧”?
严羽一点也没有被江东西的这番话吓到,而是笑了笑说,“我可没有聚众斗殴,我只是自卫,是他们三个假冒警察,骗我开门之后,一进来就打我,你看我的嘴角,就是被他们打破的,难道国家法律规定,还不可以自卫了吗?若论犯罪,他们三个这是入室抢劫?还是入室伤人啊”?
若不了解真相,还真的会被严羽的这番话唬住了,但就算了解真相,似乎,他也是把把柄做到了最小。
他又笑着说,“至于你说得企图强奸或者诱奸,请拿出证据再说话,这酒店的监控连死角都很少,你们可以去查,看是不是许梓涵自愿跟我来的,并且,我们是男女朋友,已经交完半年多了”。
江东西又转身看向严羽,目光犀利地说,“严羽,三十六岁,三十岁之前是个混混头子,三十岁之后跟朋友一起开了一间财务公司,所谓财务公司就是放高利贷的,手下养了一百多号人,专门为自己要账,索性能这些年还平安无事,是因为做事谨慎,手段灵活并有分寸,但是……”
江东西看向严羽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大家都明白,做这一行的,谁会没有污点?所以最怕警察来查,一查,说不准能查出什么大事来呢”。
如果说刚开始江东西的话,严羽根本没当回事,这一段江东西把严羽的老底都给揭了,严羽果然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情。
这时,陈警官看了看江东西,又看了看严羽说,“哎呀,我觉得大家都是误会而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我看,各自都散了吧”。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