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是能少一半的。”
谢珩好气又好笑:“温酒!”
温酒连忙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走走走!快些回府!给老夫人报喜!”
车轮飞快滚动,片刻间,便绝尘而去。
温酒坐在车厢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金儿给她递帕子,“少夫人如今越发的活泼了。”
“啊?”温酒擦着汗,忍不住笑了笑,“大约是同这些少年待久了吧,我觉着自己有时候……似乎也真的成了小姑娘。”
活着不容易,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赚钱养家,看着眼前的富贵荣华,还得小心背后的明枪暗箭。
有人刀山火海并肩行,同富贵,共生死。
是真的好啊。
她一颗心千疮百孔,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这样幼稚嘴快的小姑娘。
金儿不解,喃喃道:“少夫人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啊。”
温酒掀开车帘看去。
长街上熙熙囔囔,拦着那如玉如琢的状元郎,姑娘们红袖招摇,香囊帕子齐飞。
她笑着摇了摇头,“咱们绕道。”
到了将军府。
温酒刚下马车,就看见谢玹翻身下马,三两步便到了她面前。
温酒硬着头皮,朝少年笑道:“长兄的马好快啊。”
“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谢珩难得的正色,思忖了许久才道:“连你都敢这样同为兄说话了。”
“啊……”
温酒彻底傻眼了。
长兄变脸变得忒快!
她有点跟不上啊。
风吹衣袂翩翩,少年广袖飘摇,轻轻拂过温酒手背,有些痒痒的。
面子算什么?
能屈能伸才是真本事!
她顺手握住,轻轻的拉了拉,“长兄,我以后不这样了,成不成?我不敢了……”
“方才窜的挺快啊,没白费那么些天早起练功。”谢珩忍不住勾唇,眸中笑意盎然,“说什么不敢,小姑娘就应该有小姑娘的样子,你就是上九天揽月,老子也叫人给你架云梯!”
少年心比海大,被温酒说笑,愣了片刻之后,便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被调笑两句算什么?
若是我家阿酒能一直这样高高兴兴的,就算上天入地,也没什么不可以。
温酒耳畔风轻落花缓,连带着谢珩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太真切。
她心里胡乱想着:长兄是气疯了吧?
少年屈指在她额间弹了一记,笑着说:“老子惯着你,以后一直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