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七的声音。
夫子,你是真心喜欢我吗?你方才说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那我可以亲你吗?
啊?
啊什么啊?
元十七家里的老幺,好奇的东西太多,要说近日最好奇的莫过于和人亲吻的滋味。
问十四姐,十四姐嘴严得很,问九姐,九姐和她一样,没经验,问十五十六姐,她们也还早着呢。问成了婚的姐姐,问急了,对方只说女人和男人与女人和女人不同。
所以这女人和女人亲吻是怎么不同,她真想知道。
她更想知道,景哥哥是怎么把阿姐唇染得比涂抹了浔阳城最好的胭脂还好看。
她放低声音,几近虔诚道:可以吗?
这沈端被问得手足无措,她终究年轻,重来一世,遇上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十七,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差谁多少,对情对爱,都是同样的纯白纯粹。
彼时她尚且意识不到元十七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打心眼里认定了她,她嘴唇磕磕绊绊:我,我
元十七受不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急了:你就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也没想占你便宜,大家都是一样的!
她上前一步,柔声道:夫子,你闭上眼好不好?
真假幽会
可以吗?
如果那个人是十七的话, 那当然当然可以。
沈端前十几年都在为生计忙碌,情情爱爱离她过于遥远, 一朝动心,看似冷静,实则内心可以用丢盔弃甲来形容。
眼睁睁瞧着元十七凑近,她耳朵发麻,呼吸都染了女孩子身上香甜的味道,在这寂静无人的山洞,心跳慢慢失控。
脑海空白, 什么师生名分,什么圣贤教诲,都抵不过被十七将手臂搭在她肩膀。
她快要紧张死了, 一声促狭的笑传来, 元十七红着脸道:夫子, 别怕, 你可以好好感受我。
对于见多识广的小流氓十七来说,和夫子亲密接触的机会使得她兴奋更大过羞涩。
她眼睛冒光,活像偷腥的小猫亦或正准备偷腥的猫,眼睛不自觉睁圆, 怕沈端紧要关头乱跑乱动, 落在她肩膀的力道多了三分力。
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后, 没来由的被一阵挫败击中,语气沮丧:夫子
沈端被她喊得大冷天额头出现一层薄汗,她甚是不好意思,也在此时被提醒了她不仅是一心追爱的人,还是白鹤女院的夫子,夫子要有夫子的尊严, 她调整呼吸,背脊不再僵硬的挺直。
元十七看起来很满意。
双唇献上。
比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奶糕还软,元十七耳尖窜着热,亲得一点章法都没有,两个没经验的人初次相碰,谁也不笑话谁,彼此闭了眼睛,慢慢沉迷。
难怪十四姐会喜欢和景哥哥做那事。
难怪景哥哥总喜欢缠着十四姐不放。
好奇妙的感觉。
沈端后背抵在冰冷的石壁,老老实实被啃咬,不敢还嘴,更不敢呼吸太重,扰了十七的兴致。
好软
夫子的唇怎么可以这么软?
一字字一句句,香软的唇都堵不上她的嘴,沈端被她哼唧地大着胆子拥着她腰肢,清明的心事化作沸腾的水,热意直往天灵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