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员继续往前走。
网侦很少来现场,江渡知道自己劝人的能力属实不行,但他的体格还算可以,一名普普通通的妇女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把他推开的。
刘婷见状,像是发了疯一般,不停捶打着面前的警察,她的右手臂受了伤,使不上力气,甚至想要用脚踹。
江渡努力让自己不要和眼前的人计较,耐心地说道:刘女士,我知道你想找到你的女儿,但你这样拒不配合警方办案,你让我们怎么查?
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查啊!什么都要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刘婷大骂着,张嘴就要咬人。
江渡做好准备承受痛苦的时候,只见一个人突然出现,将刘婷控制住。
小兄弟身手不错!江渡拍了拍胸脯,心里发怵,见张程三两下就把人控制住,由衷赞叹。
张程,把人控制住就行,别伤到她。于景走来,示意张程先把人带进去,免得被外面的记者乱拍。
随后,他看向江渡,怎么回事?
江渡平常在重案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陪着一个女人来现场,还任由她随便打骂。
还没等江渡说话,底下的记者窸窸窣窣低语道:她不是女童剧场失踪案的母亲吗?难道说这两个案子真有关联?
看起来好像是,怎么着,这个报道你们写吗?
记者想了想,偷偷瞄了一眼台阶上的于景,决定留条后路,我就写自己眼睛看到的,其他的东西我就不猜了。
成,我也这么干,回去写稿子吧!
江渡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要查套|牌|车3号早上的车祸吗?我们打了一晚上电话,今早终于联系到人。结果
他说着,为难地瞥了一眼记者,这次他们说对了。
于景立即意会,所以这个潘东的身上很可能还背着另一起案子,也就是发生在他们眼前这个江心剧院的女童失踪案。
这个案子,麻烦了。于景说的麻烦,并不是案子棘手,而是如果尹家的小孩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女儿都是潘东带走的,现在潘东已经死了,两个小孩的下落就不好找了。
人我给你们送过来,先回去了。江渡说着,就要往回走。
于景将人喊住,来都来了,调一下剧院的监控再走。
江渡颔首,跟着于景往剧院走,大门一打开,闻到剧院里的味道,江渡的脸都青了,还是憋着走了进去。
于景注意到他的表情,指了指剧院二楼,监控室和操控台应该在二楼,你直接上去吧!
谢了。江渡如释重负一般,从剧场大门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于景走进剧场,见刘婷已经停止了叫骂,捂着脸大哭。
刘女士,我理解你作为母亲的紧张,但你越是不配合,你的孩子就会越危险,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孟景宜蹲在她的面前不断安慰,见队长回来,她竖起大拇指示意。
于景颔首,坐在刘婷对面的椅子上,刘女士,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问本月3日的早上,你是否发生过车祸。
刘婷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自己的情绪,哀然道:是,我记得,3号早上我是车祸了。
你确定时间没错?于景追问。
没错,我不会记错的。刘婷说着,下嘴唇微微颤抖,心里的悲伤无法控制,再次扶额痛苦,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
剧院负责人孟栾幽幽转醒,打心底恐惧舞台上的断臂残肢,撒丫子溜到了剧院最后排,一眼就看见刘婷竟然也在这儿。
你怎么回事?我们剧院正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孟栾看见刘婷时,眉头明显紧皱,嘴唇微瘪,这是非常明显的不满表情。
孟栾的刁难令本就痛苦的母亲更加悲伤,于景出声提醒道:我们让刘女士过来试配合查案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孟栾撇了撇嘴,眼睛微微一翻,能有什么疑问啊,她女儿上周在我们剧院失踪了,在这之后天天来闹。警官,明明是她自己没有来接女儿,怎么就怪到我们头上了?剧场平白无故关了好几天,我们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