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顶又一闪一闪。江玥马上被瞌睡虫吞掉,直接在车上睡了过去。
傅鸿与看着好笑,手动替江玥正了正脑袋,并叮嘱司机开平稳一些、小夫人在睡觉。
回笼觉睡醒,正好到达目的地。小兔子打着哈欠,轻轻揭开遮光帘,疑惑地提问。
我们到了哪里?
和华安市郊交界的一个小县城。傅鸿与摸了摸江玥的手,示意小娇妻下车,下车吧,我们换一辆坐。
司机将从傅家开来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间装潢尚可的酒店的停车场里。傅鸿与带着江玥,转而上了另一辆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灰色别克英朗。
从劳斯莱斯换到别克,那舒适度的对比真的非常明显。
江玥坐在明显变狭窄的后排座位上,有些不自在;想问傅鸿与为什么要换车吧,又似乎没有开口的必要。
江玥猜,应该是为了低调?易胜天都躲到这种小县城中来了,肯定害怕暴露坐标。
这种偷鸡摸狗一般的感觉,让一贯遵纪守法的天真好市民江玥,感到非常不舒服。他说不清这是对易胜天的担忧、顾虑,还是心虚?
车子继续行驶了十来二十分钟,又在一处精品宾馆前停下。
这个精品宾馆的外观,比刚才那个县城大酒店的要看着残破,装潢风格掺杂了不少县城特色。
江玥不敢相信这就是目的地,愣坐了好久、等待管骏下车来接。
就、就是这吗?江玥说完感觉声音有点儿大,急忙压了压,易升天藏在这里啊?
傅鸿与从另一边绕过来,没回答江玥的问题,而是用眼神在和旅店老板、进行着某种江玥看不懂的暗号交接。
对上暗号后,宾馆老板才亲自领着江玥和傅鸿与上楼,留下管骏在一楼等待。
宾馆不高,仅有五层。老板径直带路上五楼,给傅鸿与报了个房号后就下去了,没将两人送到房门前。
女老板娘乘电梯下楼时,江玥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这姐姐好有韵味难以言说的韵味。
两人经历了重重关卡,总算来到易胜天所在的房前。当房门打开、易胜天以笑脸迎接时,江玥打量着易胜天的装扮,感觉自己像取到真经的唐僧。
等你们好久了,可算来了。易胜天吹了两声口哨,以此替代胜利的号角,坐吧,我给你们倒水。我这儿的条件简陋得很,只有水喝、没有茶。
傅鸿与随意拉了两张椅子,坐下后拍拍另一张、示意小娇妻过来:确实简陋,连像样的沙发都没一张。
差不多得了吧。来避难避风头的,你还想要沙发?易胜天倒了两玻璃杯的水,放到被当成茶几的电视柜上,说难听了,这就是变形计越简陋越艰苦,越有意义。
江玥顾不上听两人的对话,一直忙着打量房间。
说实话,称这里为宾馆其实是抬举了。江玥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只能算是普通的旅店。
就毫无档次和居住体验的那种旅店。
除了几张椅子、电视柜、书桌,还有一把书椅,出入口处和卫浴间外放的几块地毯,以及那张收拾得还算齐整的大床外,整个房间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江玥不是嫌贫爱富,觉得这个宾馆不好。好其实挺好的,处处都干净利落,墙刷得雪白、生活用具看着都很新,但
但易胜天毕竟是易高集团的掌门人啊!
一个经营着连锁酒吧、手下有五星级酒店和超大规模度假村的总裁,住在这样的地方,不会觉得心理落差很大吗?
是,有意义。傅鸿与喝着有一点点甜口的温水,已经和易胜天聊开了,深入基层、磨炼意志的意义。
这么一说也是啊,这意义可大了。
那可不。易胜天自己喝的也是温开水,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保准你超凡脱俗。
这两位大佬,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聊得热火朝天。江玥坐在一旁拿着水杯,根本插不上话。
这样的态度,恰恰回答了江玥刚才的疑问:不会难受、不会觉得落差很大。
而这,其实才是江玥感到难受和不自在的最重要原因。
江玥冥冥之中感觉到,傅鸿与今天带他来见易胜天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交流调查进度、或是交换什么秘密情报;傅鸿与的本意在于带他预习。
具体预习什么,江玥也说不出准确。这个想法忽然在他心中浮现时,也着着实实地将他吓了一跳。
他没有将这份情绪表现出来,学着沉稳、伪装,学着傅鸿与一贯的老谋深算模样,耐心地观察傅鸿与和易胜天的表现、细听他们的对话。
我
狡猾敏捷如傅鸿与,不知是否留意到了小兔子耳朵的长长竖起?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又自我掐断。
你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居然害得你来这小县城避难,看来是李政耀在憋大招了?
李警官的事儿,咱不敢说,咱也不敢问。易胜天放下水杯,摊手,可以确定的是,李警官确实打算对易高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