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他拽起来后,又跟一个小媳妇儿似的叠衣叠被。
除了妈妈和姐姐外,哲源第一次尝到一个女人做的饭,感觉这饭里有悲泣也有感动。
饭后,毛毛雨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哲源的胳膊撒起娇来。她嗲声嗲气地说:“哲源,你不是说我来了之后,要带着我在邯市转转的嘛!”
哲源的表情有些恍惚,看似勉强笑了一下说:“是,你说去哪吧?公园还是动物园?”
毛毛雨绷起嘴,表情特别天真,想了一下嗲声嗲气地说:“我都要去,可不可以?”
看着毛毛雨像一个孩子似的希望得到应允,又如同一个情人一样在渴望兑现承诺,哲源于是点了点头,微笑着答应。可是面对充满谎言的爱,他从心底已经在强烈地排斥,不懂得拒绝,却只能疲于应付、强颜欢笑。
这天,在邯市的公共娱乐场所又多了一对恋人。哲源和毛毛雨出双入对,肩并肩,胳膊挽着胳膊,看似特别亲密。
在邯市的动物园内,毛毛雨一直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哲源的胳膊,指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而欢喜不已;还不时地让哲源给自己拍照,摆各种卖萌的造型,让哲源都有些忍俊不禁了。哲源也难得趁这次机会给自己放了个假,陪毛毛雨尽情地游玩。只是他的笑脸显得有些疲惫,毛毛雨都要吹胡子,瞪眼睛了。
在公园铁丝网前,毛毛雨突然撅起了嘴,看似委屈地说:“哲源,你是陪我出来玩的,能不能给个笑脸啊!”
哲源有些郁闷:“怎么了,我挺高兴的。你看我见到那些小动物不也笑了嘛!”
毛毛雨看了看哲源的表情,然后装作非常鄙视:“你那也叫笑啊!还不如直接哭呢!”
哲源摇头笑了笑:“我这是沧桑的笑,沉稳的笑,难道非得笑得满地找牙才叫笑吗?”
听哲源解释得如此妙语连珠,毛毛雨就更加鄙视了:“还沧桑成熟呢!那,那大叔你贵庚啊?”
张哲源也假装叹了口气:“简直无法跟你沟通了,怪不得子曾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毛毛雨好像突然不明白了,故意曲解其意:“我也很好养啊,居无求安,食无求饱。”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哲源和毛毛雨边走边聊天,当一只庞大的骆驼闯入他们的视线时,毛毛雨就惊呆了,而且语出惊人。
毛毛雨扯了扯哲源的衣服,惊讶地说:“哲源哲源,快看快看,是骆驼是骆驼啊!”
哲源突然笑了:“你以前没见过骆驼吗?”
毛毛雨摇摇头:“没有,这是我第一次逛动物园,以前哪有时间啊!再说了,我也没有闲钱来这玩。”
哲源轻轻叹了口气,感叹毛毛雨也是金钱的奴隶,和自己一样,不懂得消费和享受。随后他微笑着说:“好吧!那咱们今天看个够。”
毛毛雨越看越觉得稀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骆驼真大,感觉比我们山村的驴还大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游客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一时间毛毛雨和哲源俨然成了游客们欣赏的对象。
哲源赶忙把毛毛雨拉走:“亲,咱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可别乱比喻。”
毛毛雨有些不明白了:“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哲源点点头:“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你这倒好,又弄出一头驴来。你看大家老伙儿都把咱俩当另类看了。”
毛毛雨好像受了委屈,撅起嘴来:“我是实话实说嘛,在我们山村里只有驴,不拿驴来比喻那拿什么来比喻。”
哲源只觉得毛骨悚然,马上拉着毛毛雨从人群中逃之夭夭。
这天秋风飒飒,吹拂着喧嚣的都市,哲源和毛毛雨依然像对恋人似的游走在汹涌的人潮中。
哲源虽然对毛毛雨没有感觉,但依然把毛毛雨当作一个异性朋友看待。可毛毛雨却俨然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总是挽着他的胳膊,似乎一刻也没放手过。哲源从心里已经感到累了,不懂得拒绝,依然在疲于应付、强颜欢笑。
有时走在路上,哲源要坐在路边歇上一阵子才肯走,好像有些体力不支。毛毛雨则会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但是会笑他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