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豪伸出手,示意张哲源停下:“行了老三,歇会儿,歇会儿,这酒今天就到这了。”
张哲源看似在借酒浇愁,勉强支撑着笑脸说:“没事儿,这才几瓶!”说着,他又把酒倒上,向张佳豪举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听红又猜测说:“小弟,你心里肯定有事。有事就跟你大哥和我说一声,或许我们能帮到你,给你出出主意呢!”
张哲源唏嘘一声,又揉了揉一筹莫展的眉头。
在酒精的麻醉下,张哲源渐渐说漏了嘴,将压抑在心中的秘密倾吐了出来,或许他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了。
“她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好像特别注意我。开始,我们只是像陌生人一样并不说话,后来我们开始打招呼,再后来我们也闲聊两句,我觉得都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张哲源看似喜忧参半地说。
张佳豪和红相视而对,总算知道张哲源心事重重的为了什么。
只听张哲源又苦恼地说:“我从来不敢想象什么,也不敢确定这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酒精虽然麻痹了张哲源的神经,可他的思维和意识还是清醒的,讲得也文从字顺,就犹如在讲述一段情感故事。而实事上,他确实在讲述情感故事,讲述的还是自己的情感故事,说到忧愁处就一杯酒灌下。
张佳豪终于不耐烦了:“瞧你这点出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向她表白。”
然后红又鼓励说:“小弟,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看我和你大哥刚认识的时候,你大哥也挺不自信的,我就一点一点的鼓励他。在这方面,女孩子都很害羞的,男孩子应该主动一点儿,勇敢点,大方点。”
张哲源点点头:“谢谢红姐!”
随后,张哲源借故走开,顺势把一张百元人民币按在了桌上。
为买单的事,张佳豪和这个叫红的女人争执起来。
红:“在我们北市吃饭哪能让小弟买单呢?快把小弟的钱收起来。”
张佳豪:“这是老三的意思,我们就别争了吧!”
红:“亏你还是做大哥的,咱们两个做大的,怎么能让小弟掏钱呢!”
张佳豪:“你这是拿老三当外人儿,待会儿老三回来要不高兴了。”
红:不行,反正这钱今天我掏了。”
张佳豪:“我都把工资交给你了,你的钱还不是我的钱吗?”
红用手戳了一下张佳豪的眉头:“少臭美啊!指不定哪天我看不上你了,后悔了,就不跟你过了。”
张佳豪感叹一声:“哎呀!说啥都晚了,你现在已经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长安街上,张哲源的脚步踉跄,有种摇摇欲坠的架势。张佳豪踮着脚尖和红紧随其后,而且两人边走边聊。
张佳豪开玩笑地说:“如果把你介绍给我们家老三怎么样?”
红摇摇头,看着张哲源走路的姿势笑了:“不行,老三大大咧咧的,这种性格不适合我。”
张佳豪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红若有所思地说:“什么样的不重要,只要感觉对了就行。”
张佳豪叹了口气,一脸苦相:“看来只有牺牲我了。”
红:“行了行了,别在这贫了,回去再收拾你。”
公交站牌下,张家哥俩和叫红的女人停下了脚步。
张哲源的酒劲渐渐退去,人已经清醒了很多,于是跟大哥张佳豪告别,还有大嫂红。
红关切地问:“小弟,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我和你大哥送你回去吧!”
张哲源:““没事没事,我一个人能行。”
张佳豪:“到了回个电话。”
张哲源点点头:“大哥,那我走了,红姐再见。”
张哲源给这个叫红的女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临别红又谆谆告诫说:“小弟,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记住,追女孩子一定要胆大心细。”
从市天门到顺义,坐公交车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而且中途还要倒一班车。张哲源到顺义时已经日薄西山,就在公交车上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气愤的事。
公交车在花梨坎站停了一下,上来三个青年,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带头的短发青年失望地扫视了一下车内,已是座无虚席,只好抓着车门旁的金属立杆站着。车内有些颠簸,站着的乘客随着车慢慢摇摆。三个青年好像喝过酒,有些站立不稳,还不时地擦碰到别人的肩膀。特别是短发青年站得似乎有点累了,一屁股跌坐在车门旁放的行李箱上,就犹如坐在沙发上似的,还美滋滋的笑起来。
“起来。”
突然,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呵斥短发青年。
短发青年愣了一下,刚找到点儿舒服的感觉,就被女孩儿的呵斥声吓了一跳,敢情坐的行李箱就是女孩儿的行李。
公交车继续行进,除了马达声,车厢内并没有人说话,一点小事并没有影响到张哲源归心似箭的心情。他不时地看向车窗外的夕阳,真想插上一双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