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
看着张哲源温和的微笑,王若华有些激动地说:“谢谢!”
张哲源轻轻点点头:“客气!”
屋里除了四张床铺外,确实再找不到其他座位,张哲源主动给王若华让座,指着自己的座位说:“坐这吧!”
王若华推让:“你坐吧!”随后坐在电视机旁边一张挂着蚊帐的床铺上。
张志成让王若华把蚊帐撩起来,王若华微微一笑,随口说了声“没事。”
屋内出现暂时性的沉默,气氛似乎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尴不尬。这主要源于张哲源和王若华,一个局促不安,无所适从,一个喜不自禁,含羞而笑。
突然,江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江花,而江华眉开眼笑地看着来电。
随后,张志成问:“谁呀?”
江花喜悦地说:“牛郎。”随后离开,去门外说悄悄话了。
江花一语道破当天的节日——七夕,中国的情人节,农历七月初七。
从江花和王若华一进屋,张志成就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位不速之客突然光临,这绝非偶然。于是张志成察言观色,留意着张哲源和王若华的表情,冷不丁地感慨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小姑娘小伙子怎么没上广场玩,那多热闹!”
只见张哲源和王若华的目光接触到一起,然后不由自主地都笑了。随后张哲源搭话说:“就跳广场舞那人多点儿,有唱歌的,跳舞的,还有玩乐器的。”
张志成点着头,又问:“唱的什么歌?”
张哲源又说:“唱的都是一些老歌。”
王若华也不甘寂寞,接上张哲源的话茬说:“老歌比新歌好听。”
张哲源微笑点头,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江花接完电话回到屋里,还是无法将下垂的屋门关上,于是把求救的目光又落到张哲源身上。而没等江花吱声,张哲源就已经微笑着起身帮忙了。
随后江花夸奖张哲源,笑着打趣说:“还是小张同志有眼力劲儿。”
张志成听着好奇:“呓?怎么小张还同志了?”
见张志成似乎挺感兴趣,江花于是旧事重提,把张哲源的幽默摆在聊天的话题上。又眯着眼笑说:“刚认识他的时候叫他小孩,他还不愿意,叫他小伙子也不行。我问他到底叫什么,他说——叫同志吧!”
张志成笑呵呵的,显得很吃惊:“哟,小张还这么逗哪!”
张哲源扭捏起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对自己说过的话是“供认不讳”了。
几人中,就属王若华笑得最开心,有几分陶醉,更显得迷人。张哲源接触到王若华的眼神,马上又把目光集中到电视上。王若华就坐在电视机旁,任张哲源怎样目不斜视,眼睛里还是王若华的身影。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张哲源感觉如同做梦一样,不禁有些心荡神迷。
屋内四人边看边聊天,说着生活中一些琐碎的事。
张志成问江花和王若华:“你们队儿那个打扫卫生的董老头呢,这几天怎么没见?”
江花先搭话:“我们队老董干活的时候假公济私,总先捡了废品再打扫卫生。”
王若华接上话茬说:“已经被‘停职留薪’了。”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成语,马上又改正说:“不是,是停薪留职了。”
王若华在用错成语的时候,先是尴尬地看了一下张哲源,才把目光转向电视。在张哲源面前,她也是很在意自己的言谈的。而当时张哲源对“停薪留职”这个成语还是一无所知,后来查阅了辞典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可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咚咚咚——
又是几下敲门声,王若华一惊,匆忙向门外走去。
门外,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在和王若华说话,张哲源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是看情况,他还是能够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外乎父女。
的确,门外这个男子正是王若华的父亲,之前在门外看女儿开心的样子,深知女儿确实喜欢上了张哲源。然而王父却看不出,女儿到底喜欢张哲源什么,张哲源又有什么值得女儿喜欢的。然而更让王父想不到的是——张哲源俨然还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在门外,王父审视张哲源良久。然后才问女儿:“就是屋里那个人?”
王若华微微低下头,嗯了一声:“是。”
王父又问:“他是哪人呀?”
王若华对张哲源感觉并不陌生,却又一时回答不出父亲的问题。只好低下头说:“我没问过。”
王父不想为难女儿,更不想拂了女儿的心意。于是叹了口气说:“爸不反对你谈对象,可你对人家还不了解。先别急着做决定,多接触接触,认识认识。”
对于女儿宝窗自选,王父并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女儿没有攀高谒贵,选择的只是一个平凡的打工者。女大不终留,王父摇摇头,留下的也只是一声叹息。
王若华回到屋里坐下,喜不自禁,可能是因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