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给谁不是给?哎哟,你别打人啊。”眼见幼歆拎杆舞来,祁安一边笑一边抱头鼠蹿,两人你追我赶,跑得不亦乐乎。
云知这才弄明白了。
蓝裙子那个是大伯家的三堂姐林楚仙,桃花眼鹅蛋脸,是个标致的美人;粉裙子的那个是三伯家的四堂姐林幼歆,葡萄眼小鼓脸,可爱有余,稚气未褪,像这几个半大不大的小男生倾向骄矜靓丽姐姐,也算在情理之中。
三人拌嘴之际,也就站在中间那个儿最高的少年在认真打球,约莫是嫌他们碍着视线了,道:“安静点行吗?”
他说安静,幼歆当真停了下来,噘着嘴道:“宁适哥哥,明明是他们先笑话我的。”
“有么?”叫宁适的俊俏少年弯下腰,从筐中重新取了球摆好,“是你不服气周少爷夸楚仙在先吧。”
始终在一旁但笑不语的楚仙这会儿终于开口了,“幼歆是怕我吃亏,她都还没考进学校呢,哪会向着外人说话。”
云知听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字里大度得体,行间抬高自己——喲,这姑娘倒是个角。
幼歆挑不出这话的毛病,偏又顺不下气来,眼珠子溜了一圈,笑说:“我自是不会偏着外人的,只是我家的五妹妹今日就要来了,怕你们胡乱吹嘘,叫人家听了笑话不是。”
正想进去大大方方打个招呼的云知闻言不得不收住脚步。
祁安顿时来了兴趣,“前两天我就听你说你五妹天资聪颖,花颜月貌,是不是真的啊?”
幼歆“嘁”了一声,“我五妹从小就生得雪白,而且她三岁的时候就熟读唐诗宋词上百首,三姐那时还在背春晓和咏鹅呢,你说如何?”
小孩子找不回场子的时候,最喜欢拿个更能打的来镇压,幼歆说完后故意觑了楚仙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不免有点扫兴。
周疏临却袒护说:“不是说六七年没见了?女孩子一天一个样,谁晓得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丑的五小姐:“……”
“周少爷要不信,可以问宁适哥哥啊。”幼歆说:“小时候,我们三姐妹头一回去他们宁府作客,宁哥哥可是一眼就相中了五妹,当着那么多叔伯的面,上去就抱住她吧唧亲了一口哩。”
此话一出,犹如炸出了个惊天大料,祁安和周疏临都惊住了,祁安笑说:“宁少,原来你从小就开始制造桃色新闻了,亏咱们都快十年的交情了,怎么之前就没听你提过呢?”
宁适横起杆子就近抽了他一下,“本少爷那时才五岁,看到那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跟看到小猫小狗似的抱一抱,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虽然看去满不在乎,下一刻却挥了个空球,周疏临啧啧两声:“我说呢,今天怎么能请得动咱们‘可无’少爷,敢情你不是来打高尔夫,是来瞧初恋情人的吧!”
两个好兄弟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宁适懒得配合他们打趣,看筐里的球都被打空了,索性去捡球,刚迈出几步,秋千架后晃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皱起眉头:“谁?谁在那儿偷听?”
云知暗叹一声“糟糕”。
本来该走了,听幼歆提及什么小时候,就想着留下多蹲会儿墙角,哪知没听两句就被发现了。
若是眼下被揪住,未免也太过尴尬、太不合时宜了。
云知掉过身子,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喂!你别跑!”
这不跑还好,一跑反而更惹人疑心,宁适见她身后挎着一个鼓鼓的布兜,便当她是做贼心虚之辈,正好脚边有球,想也不想的握杠一挥,将高尔夫球狠狠往她身上怼去。
云知听到击球的声响,本能地把腰一弯,结果奔着后背去的小铁球就跟长了眼似的,不偏不倚的砸中她的后脑勺。
但听“咚”一声闷响,云知觉得整颗脑袋沉甸甸的疼了起来,下一刻,身体不受控制的跌进边上的池水中。
而赶上前来的少年们所见到的——是一个头破血流的女孩背朝天,半身瘫倒血染喷泉池的画面。
这冲击力够煞人,愣是吓得楚仙和幼歆惊叫连连,宁少爷更是彻底的傻了眼。
实则云知尚有知觉。
她想努力撑起身来,奈何才抬了个头,就听到司机小王冲这里大吼一声“五小姐”,那撼天动地,索性将她所剩无几的意识吼了个烟消云散,云知心里骂了声“见鬼”,头一歪,“哗”一声重新扎回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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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适:哈喽大家好,我是护花使者痴心多金的男二。
云知:呵。姐还是搞事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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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五休息。
红包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