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萧自然是将冯雨诺的表情,全部纳入了眼中,就冲她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发着异样的光亮,不用看她那变得越来越发猥琐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这小丫头的脑子里面此刻必定竟是些整自己的馊主意。
飞快的清理完脸上的口水,何远萧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冯雨诺,艳红的唇轻启,“在下的赌约诺诺敢应否?”
冯雨诺双手环胸,用着傲慢的眼神睥睨的对视,眉毛轻挑的一挑,来者不拒的道:“呵!有何不敢?”
何远萧很是满意的注视着冯雨诺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应下最好,若她不应,自己也会照样去做。
看着她像只被惹得炸毛的小猫,何远萧唇角微扬,“那就拭目以待!”
说完,便转身走出玄关朝着远处大型玩具区的何俊玺走去。
冯雨诺冷冷的邪笑了一下,瞳眸中全是不屑与不以为意。
细细想来,这个何远萧还真的如同电视剧里常出现的纨绔富二代,自大自傲,自以为是,但也是傻得天真的。
而这赌约定下之后,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两天里除开在一号教室里面,几乎冯雨诺在哪儿,何远萧那副慵懒的身姿就会在她的不远处,招摇的在冯雨诺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每次看到冯雨诺时都会比以往不知殷勤多少倍的叫着“诺诺”。
而他迎来的不是冯雨诺不屑的无视,就是蔑视的一瞥。
……
当冯雨诺搬着盘子走到转角处的书柜时,就见着红色软包垫上斜躺着一副骚包之姿的何远萧,很是慵懒的右手撑着那颗头颅,左腿屈起,看着走来的冯雨诺,很是闷骚的抛了个媚眼。
冯雨诺本来是无语的抽搐着嘴角的,她其实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脑子有个不小的坑的,竟然会下那么一个智障的赌约,不知道是来膈应自己还是为了给他那无聊的生活添点不一样的乐子的。
但这乐子是不是有点太……非凡了?
端着盘子的身体在看见他那个媚眼抛过来时,一个激灵,虎躯一震。
冯雨诺表情十分复杂,僵硬着嘴角咽了一口口水。
现在她是弄清楚了,感情这丫的就是专门来恶心自己的。
冯雨诺被他那一番动作一刺激,也就忘了应当极为不屑的蔑视对方一眼,接着极为霸气的走开。直接僵硬迈着那条腿试图远离着副辣眼睛的地方。
还不等她走几步,何远萧就传来了他那妖冶惑人的声线,“不知此刻妖冶绝艳,诱人共赴欲海的在下,可得到了诺诺的片刻倾心?”
冯雨诺当场一个趔趄,差点把盘子摔掉不说,自己也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用着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着那个似是在搔首弄姿,勾引自己的男人,他到底是忘记吃药了,还是嗑药嗑多了,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宛如一个神经病一样?
强忍着嘴角的抽搐,冯雨诺声线略带无语和疏离的开口,“何先生,有病请去医院,别传染给他人才好!”
说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打量着此刻,以半支着身子,很是勾人魅惑的何远萧,唇角轻扬,补充道:“依我看,何先生最好去精神科,这样对您更有帮助。”
说完,不忘继续丢个蔑视一笑的表情,接着举步离开。
对于她这样的回答,何远萧倒也是不恼,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在软包垫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靥。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正式开始!
哗哗哗……
流水声,没错,冯雨诺再次来到盥洗室开始洗起她的盘子。
小手伸进水池里一个一个挨着的擦拭盘子的每个角落,她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句自己缘何如此苦逼,依旧是做着洗着盘子的活计。
但这儿的工作不就如此,这些事儿也总归需人来做,且这盘子倒也不咋脏,有水相伴,余这炎炎夏日似也是一件妙事。
拿着盘子很是认真的擦试着,抬眸对镜中轻瞥一眼,便看见了那抹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让她一眼认出的身影。
此刻他不像以往慵懒的背靠在墙上,而是非常闷骚的侧身倚靠在墙边,看着冯雨诺从镜中看向自己的眸光,很是深情款款又带着些诱人意味的眼神朝着冯雨诺看过去。
冯雨诺冷冷的盯了一眼,便垂眸继续看着自己手中洗着的盘子。
自从她接下他的赌约之后,他就几乎无时无刻的,见缝插针的在自己眼前蹦跶,虽说今日的他极为不正常,甚至不像前面每次出现的令自己牙痒痒,但依旧是让自己看的极为不顺眼。
她与他,似乎一直都在诠释着人与人关系的复杂性。
有些人一眼看去就似神交已久,注定是相互了解信任的好友,而有些人就眼神相对的一秒,内心就对对方极为的反感,无论对方做与不做某件事,都极为的看不惯,甚至能从对方身上找出一堆不顺眼的理由。
冯雨诺和何远萧,很显然就是后者的存在。
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应下那个傻逼的赌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