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临时决定将病人们隔离,分开活动。
万瑜知道他很累,“听听音乐放松一下。”
蔡毅城靠在椅背上,听着悠扬的乐声,慢慢合上了眼睛。他很疲惫,下巴上都冒出胡茬了。
万瑜轻轻把他的手放在掌心离,轻声呢喃,“好好睡一下吧。”
舒缓的音乐静静流畅,整个大厅内,除了乐声,再无其他的声响,莫名让人放松,万瑜靠着椅背,也慢慢合上眼睛。
大概没有谁想她们一样,在音乐会上睡觉,还睡的打鼾。
散场的时候,还是邻座的人好心叫醒了他们。两人相视骇笑,花钱来睡觉,他们是太有钱呢,还是脑子有病。
万瑜想,大概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原因,有些事做出来真不像正常人。
两人一起吃冰激凌,坐在马路牙子上,观察行人,猜人家的职业,闭上眼睛,靠听脚步声辨认性别。笑得像傻瓜,行为像疯子。
万瑜说有好东西跟他分享。她带他坐公车,夜班车人少,故意选在后座,朝司机做鬼脸,阴测测的笑。司机吓得握不住方向盘,脚底下打滑,公交车险险擦着别的车身而过。
蔡毅城无奈摇头,却是满脸笑容,压在心上的石头被搬走了,只觉得痛快舒畅。
临下车,万瑜戴上衣服上的帽子,眼白上翻,又朝司机笑,阴险地像要随时要拔刀。
司机脸色发白,机械地扭过脖子,死死盯着前方。
蔡毅城急忙拉着她下车,“你要带我看什么?”
废弃的修车厂里,堆满了破旧的车子,万瑜拉着他往里走。很黑,要靠手机上的手电筒。
她走到一块黑色的幕布前,拉开布,是一辆黑色重型机车,车身是黑色,六成新。
万瑜跨上去,朝他抬抬下巴,“上车。”
蔡毅城好笑地坐在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小姑娘,过家家不是这么玩的。”
“谁要跟你过家家啊,要玩就玩真的。”插上钥匙,加油门,机车低沉的呻吟几声,原地窜了起来。
蔡毅城惊呼,“你哪来的钥匙?”
万瑜大笑,“钥匙一直在我兜里。”
废旧的修成厂里响起重型机车的嗡鸣,管理员跳出来,大喊:“你们干嘛?!偷车啦,来人哪,有偷车贼!”
蔡毅城给万瑜戴上帽子,在管理员骇然的目光中,车子渐渐驶远。
行驶在马路上,风掀起两人的头发,两边的建筑物快速后退。
蔡毅城紧紧抱着万瑜的腰,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蔡翌宸喜欢玩机车,现在才知道,坐在机车上御风而行,感觉是这么的畅快淋漓。
“喜欢吗?”万瑜在他耳边大喊。
“喜欢。”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万瑜大声地笑,继续加油门,机车呼啸着几乎飞起来,连超了好几辆轿车。有个司机还开窗朝他们大喊,“飙车爽不爽?”
“爽!”
驰骋够了,并没有回小区,而是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修车厂。
修车师傅看到机车,翘起大拇指,“四缸机车,大排量啊。”
万瑜道:“做下保养,喷成红色。”
蔡毅城扯万瑜,万瑜低声道:“放心,这车本来就是我的,当时我急等钱用,低价转给了老板,谁知道他临到了还亏我一千五,像他这种恶商就该这么治他。”
车身喷成红色后,更炫了。
万瑜双眼冒星星,抚摸着车身就跟摸老公似得,就差上嘴了。
蔡毅城十分不喜欢她那个眼神,那种眼神只能落在自己身上。买了俩头盔,扣在了她头上。
万瑜咧着嘴笑,拍拍后车座,“来,咱们继续兜风。”
带上头盔,安全度数高多了,速度也更快了。
寂静的夜里,机车的声音格外的响,蔡毅城以为是速度提高了,声音变大了,当他看到后视镜里的景象他才发觉他错了。
回头,一排四辆机车跟在身后。
其中一辆加速,与他们并排。
万瑜歪头看他,那人朝前指指,一加油门冲了过去,随后三辆机车也冲了过去。
万瑜嗤笑,“抱紧了。”速度再次提升,快速闪过的树木几乎连成了一条线。蔡毅城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耳边呜呜的风声,他只管抱紧了她,脸贴在她的背后。她纤细的腰身,被他箍在怀里,随时都能勒断,却固执地坚持着。
他想,就这样吧,一直开下去,不要停,他愿意跟她到天荒地老,愿意把生命交给她,愿意跟着她在人生的路上驰骋。
终于,超过了最后一个,他欢喜雀跃,比在读书时得了第一名还高兴。
车子减速,万瑜停下,一脚支着地面,摘下头盔。
四辆机车随后而到,最前一人亦拿下头盔,“没想到万小姐的机车开的这么好。”
………………
万瑜挂好头盔,和蔡毅城一起站在车前。
蔡翌宸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