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初才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转身就看见皇上拿着剪刀,还在手上试来试去。
顿时她就觉得脖子冰凉:“皇……皇上,这是做什么?”
她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把剪刀拿上马车?
南宫锦润见到她那害怕的模样,摇了摇头。
“爱妃昨夜甚得朕的欢心,景将军果然是养了个好女儿。”
好端端的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景初初满头雾水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却也只能接着皇上的话继续说:“多谢皇上夸奖,景家一门忠将,皆以皇上为首,忠心不二。”
景初初那认真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傻气的样子?南宫锦润只觉得这女人或许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暗中已经把她调查的清清楚楚,几次接触下来,发现贵妃似乎有意在装傻一样。
他手拿着剪刀,慢慢的靠近她。景初初吓得连连后退,皇上如果一剪刀刺过来,那她就得小命玩完。
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原主人设呀!活命最重要,脑中在飞速旋转,她到底哪里惹的皇上不开心,要置她于死地?
忽然,南宫锦润拉起她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般白嫩柔滑,倒叫朕生出几分不忍心,这下该怎么好?”
他故意打量着她,只见她那平淡无波的眼中满是惊恐。
“爱妃!”
“皇上饶命,臣妾知错知错。”如果不是背靠在马车厢壁上不得动弹,她此刻铁定会下跪求饶。
“哦?爱妃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他拉着她的手依旧是没有放开,只觉得小手嫩滑滑,此刻她手心里全是汗,看来真是吓到她了。
景初初咬着唇,脑袋里转了好大一圈,才想到,皇上可能不想让她做皇后。
本身她就不愿意,心思婉转之下,她忽然笑了:“既然皇上觉得臣妾德不配位,臣妾愿意一辈子做皇上的皇贵妃,不敢妄想皇后之位,臣妾愿意不争抢后位。”
皇上后宫嫔妃佳丽那么多,谁晓得他钟意于谁……,正好皇上也不愿意,不如就顺水推舟。
南宫锦润突然眼眸冰冷,靠近她时呼吸都重了几分:“原来爱妃不愿意做朕的皇后。”
“我……臣妾……”景初初要被这男人逼疯了,到底怎么说,才能让他满意?
“皇上,该起程了。”
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他才用剪刀在手上一划,微微蹙眉,把手指上的血滴在被褥上,还不忘警告:“爱妃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景初初点头如捣蒜:“皇上放心,昨夜臣妾侍寝,承皇上恩宠。”
嘴上这么说,心里才偷偷松口气,闹了半天皇上原来是要做这个事,弄得跟要杀人一样,吓死她了。
皇上穿戴完毕走下马车,回头看了她一眼,景初初收到他眼神,浑身僵住,皇上看是温润无害,实则腹黑心狠,她这皇贵妃恐怕坐不安稳了。
丫鬟绿珠和翠屏在皇上走后立马就走了进来,看见被褥上的血渍,脸上笑开了花。
两人跪在马车上:“恭喜皇贵妃,贺喜皇贵妃,如今皇上顽疾治愈,第一个宠幸的竟然是咱们皇贵妃,看来皇上很看重景家。”
景初初这才如梦初醒,是了,皇上这是忌惮景家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来自己这。
转头望望被褥上的血迹,怕也是为了让景家人安心。
“把东西都收了吧!我累了!”景初初颓废的靠在马车上,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一意孤行要进宫,景家那么多哥哥宠着自己,日子过的又潇洒,偏偏非要往皇宫钻,眼下想逃怕也逃不了了。
后悔,懊恼涌上心头,这是自己选的路,哪怕是跪着走也得走下去。
南宫锦润回到自己的营帐:“白敛去给朕寻些金疮药来,偷偷的拿来,莫让外人知晓。”
“是,皇上。”
白敛担心皇上受伤,昨夜宿在皇贵妃娘娘那里,莫非是发生了意外?思极至此,他很快替皇上寻来治疗外伤的金创药。
“皇上,昨夜皇贵妃……”
“无碍,白敛最近派人盯着皇贵妃,不管她有什么举动都及时来报。”
“是!!”
去往行宫路上,一路顺畅,而昨晚的事情,景初初极为迷惑,一路上她都在回味着从昨晚到今早的事情。
皇上抱着她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盖着被子没聊天,到了早上就一副想要了她的命的样子,真真是翻脸不认人……
“皇贵妃娘娘……娘娘。”绿珠喊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嗯,怎么啦?有什么事儿?皇上来了吗?”
“呵呵……”绿珠害羞的低下头。
“娘娘,皇上昨夜才来过,现在我们到行宫了,该下马车了,奴婢扶您。”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们到地方了!
下了马车,才发现他们已经进到行宫里面,抬眼望去亭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