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斋藤公馆后。
左愈笑着道,“如果没有你走入我的生活,谁给我机会去出资办画展?没有你,我那些钱该给谁挥霍,连个挥霍的对象都没有,我就注孤生了。”
温潇听完先是愣怔,随即都被他气乐了,“你真是油嘴滑舌,甜言蜜语,虚情假意!”
说到最后她被左愈抬起下巴,他低头看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的眼睛深处。
“前面两个形容我都认了,虚情假意这词不适合我吧?”
不知为什么,明明和左愈早已是快要二十年的夫妻,可她被左愈这样注视着,还是忍不住脸红。
“我说顺嘴了。”
她有些尴尬道,目光躲闪。
见她可怜的模样,左愈抬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几分力,低头吻上她的唇。
两人在夜色下纠缠着,背后是衣香鬓影的喧嚣。
公馆里。
斋藤介看着不死原禅师,垂眸道,“这回是我失算了。”
“不是你的错。”
不死原轻轻笑了一下,“是我太着急。如果再给你时间细水长流地部署,也不至于就被他们轻而易举地算计了进来。”
听他这么说,斋藤介也没有反驳,只是道:
“现在不只是左愈,就连温潇都对我们怀有戒心了,下一步恐怕很难做。”
不死原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
“时间越来越紧迫,已经要等不及了。如果过了那个时间点,仪式就没有意义。”
斋藤介皱着眉,抬头看着天空的一轮弯月,沉默片刻后说:
“我小时候,父母都忙着工作,家里的长辈也都各有各的立场,真正陪我度过光阴的人就是她。她不是我的亲人,却胜似亲人,给了我渴求的所有温柔。”
说到这里他顿住,轻轻一笑道:
“我把她当成姐姐,她还说她这辈子都不出嫁了,会一直陪着我,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些。”
如果没有十一年前的那一场大火,他的阿姊此刻也还陪在他的身边吧。
他第一眼看到温潇时,就觉得她长得很像他思念之人。
所以,明明是萍水相逢,他对她有着很深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和他心里的记忆重叠在一起几乎不能割舍。
“只要那个仪式完成,她就能醒来回到你身边。”
不死原呢喃道,沙哑的嗓音里似是有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如同拯救之音,又好像能引/诱着别人走入深渊。
斋藤介的眸光在月色下微亮。
而躲在不远处偷看的绫濑樱因他的眼神有轻微的失神,那眼睛此刻居然是干净的,没有复杂的算计,没有狡黠的冷光。
但也只是轻微的失神。
在不死原看过来之前的一瞬,她浑身一个激灵就闪到柱子后。而斋藤介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对不死原道,“刚才那里有人在看我们,是吗?”
不死原笑了一下,口吻缓淡:
“你的公馆里应该有左氏的眼线。”
斋藤介沉下目光低声道:
“我会让人彻底排查的。”
第二天。
季云子想了想,还是发送了短信。
他发给白蓝雪的这段短信只有一行字:
对不起,我不会让你为难。
发完短信他收起手机,已经做好不会被回复的准备,但他很快就收到回复,只有四个字:
祝你幸福。
看着这四个字,他久久地失神,半晌后呼出一口气,从短信界面上删除了白蓝雪的聊天框。
虽然他已经把这些对话记到了心里,可能之后很久都忘不掉,但如果删了聊天框,还是能忍住不联系一个人的吧。
毕竟人都是这样,想要改掉习惯很难,但当忽视习惯的做法成了习惯,还有什么改不掉的呢?
他笑了笑,嘴角仍然有心酸,但更多的却是要重新开始的勇气。
就在他沉思时,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他还以为是季家的人打来的,都做好了不快的准备,接起电话却听到一个充满年轻活力的声音:
“是季老板吗?我是斋藤菜月~”
季云子怔了一下,然后用抱歉的口吻道:
“斋藤小姐,您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吧,上次ktv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衣服,还麻烦你照顾我送我回家,按道理怎么说我也得给你赔礼。”
他说得有些笨拙,斋藤菜月听了咯咯直笑,很爽快道:
“你就是想用这个借口联系我对不对,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套话了,你想什么时候约我出来玩?”
季云子整个人都愣住,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菜月打断他道:
“你这人咋就这么害羞,我是女孩子都说了可以和你约会了,你就约我出来吧。”
季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