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那边知道你在调查这个,她说让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闻言,季凛皱起眉头:
“为什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不是我做的事,凭什么要算在我头上,我倒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那人叹了一口气,才道:
“少爷你还不明白,能去找那个女人的还有谁,既然不是您出手,那就是夫人啊。”
季凛一愣,没想到居然是他母亲按耐不住。
“妈怎么会忽然沉不住气?她不是一直不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的吗?”
他喃喃道。
“现在的局势和以前不同了,季云子的翅膀硬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安心当个寄/生虫,他有了野心对谁最没有好处,还不是对您,夫人看在眼里心里能不着急吗?”
其实,季夫人就是看到了季云子在烹饪上的才华,还有他不服输的心劲儿,竟是要胜过季凛,感觉到他是威胁,开始忌惮对方,这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用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对方。
但这些话季夫人也不能对季凛直说,因为季凛向来心高气傲,是最受不了比不过别人的。
“季云子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小野种罢了,我季凛要是连他也比不过,那还有什么脸面当名正言顺的季家少爷?”
季凛涨红了脸,激动道,“他要竞争那我就奉陪,我才不怕他,母亲又何必要怕。难道在母亲心里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赢?”
那人暗道这祖宗少爷脾气上来,事情要不好办了。
果然,接下来季凛就道:
“我给母亲打电话,让她不要再插手,我有办法为她扬眉吐气,让季云子知道他哪里都不如我!”
挂断通话,他气得把杯子扔到地上,摔个粉碎。
他就不信了,他季凛就差到这地步,需要母亲自降身价做那些被人瞧不起的事情。
与此同时。
伦敦富人区的隐蔽公馆里。
斋藤介合上手里的书,逗弄着停在他右肩上的名贵鹦鹉,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浅淡又旖旎。
“介公子。”
书房门边的手下躬身呼唤。
斋藤介用余光譬去,淡然地询问,“什么事?”
“左氏集团的人在调查我们。”
手下沉声道。
“哦?”
闻言,斋藤介面不改色,没有恼怒,甚至饶有兴致,嘴角的笑意加深道:
“看来左愈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博弈的游戏,就是要对手也重视起来才好玩啊。”
“还有一件事。”
手下又道:
“刚才左氏集团派人送来了一个工艺品,初步估计价格应该在一万英镑左右。”
斋藤介眉毛轻挑,淡淡道:
“是以左愈个人的名义送的吧?”
“没错,来人说这是左愈对介公子的回礼,还说他的夫人承蒙您关照了。”
手下复述原话。
斋藤介轻笑出声,心里透亮。
左愈这是知道他送给温潇那两支价格不菲的钢笔后,不淡定的吃醋了啊。
所谓的回礼,也是要出面划清他和温潇之间的界限的意思。
啧,真是独占欲旺盛的男人呢。
不过,越是被别人珍视的宝贝,他夺走时才越有成就感啊。
“介公子?”
手下见他半晌没出声,轻声说。
斋藤介轻笑道:
“既然是左先生的回礼,那我们就收着吧,要好好对待啊。让帮佣把那座工艺品抬进书房来,我想每天都能静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