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像是已经废弃了一段时间,被警员一脚踹开。
就像施语棠描述的一样,这座独栋别墅的院子很大,而且栽满鲜花,就像是花园。
如果这些鲜花一直有人打理的话,或许会很好看。
但现在,站在这里,穆池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荒凉感。
“搜。不仅是别墅里面,包括这个院子的每一寸土壤,都给我搜一遍。”
他沉声道。
其实来到这里,他大约已经能猜到施语柔是以什么样的形势存在于此。
忙活了半天,终于有人在一棵玫瑰树下发现了什么。
穆池走过去一看,发现沈宴没有直接把人埋在土里,而是像普通的下葬一样,除了墓碑之外东西齐全。
“把她带回去吧。”
他望着沉睡在这里的人,风声吹过,像是叹息。
左氏集团。
“施语棠已经死了?”
左惟墨眉头微皱。
电话里,穆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找到她妹妹了,想办法让那女人开口说出了她被埋葬的地址。现在法/医正鉴定,不过初步判断,她是死于枪伤。”
“可以确定是他杀?”
顿了一下,左惟墨道。
穆池也是这么想,觉得施语柔多半是在被出卖后,被愤怒的沈宴一枪要了命。
这么看来,沈宴死在天蝎手里,天蝎也总算是在他罪恶的生涯中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
“不过,施语棠的态度很奇怪。”
想到什么,穆池的声音沉了沉,又道,“虽然现在找到施语柔的遗体,但我还是想继续审讯施语棠。我想弄清楚,出卖消息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左惟墨轻声说:
“死无对证,你也没有证据,恐怕她不会开口。”
穆池道,“我会想办法让她开口。”
他曾答应过要帮助施语柔逃离沈家的掌控,虽然现在施语柔已经身亡,之前的约定也成了废纸,但他的良心让他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泄露了消息导致计划失败,他会查出明确的结果。
不然,施语柔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躺了这么久,该怎么安息。
另一边。
沈席破口大骂道,“他们凭什么查封我的会所?!”
跟着他的心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席少,这肯定是有人向警方告密。”
“告密?让我查出是谁敢跟我玩两面三刀,我要了他的命!”
那心腹又想到什么,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在那个失踪男侍者的宿舍里找到了一些东西,看样子,他好像和大小姐有过联系。”
“他是沈秋的人?怪不得呢。”
沈席眸光冷下,认定了这件事就是沈秋在背后搞鬼,“沈秋肯定是不满意爷爷看重我,所以故意向警方的人告密,让我出丑。肯定是这样。她在爷爷面前装得孝顺,好像对沈家没有二心,实际上为的还不是自己的权力。”
想到这里,他又冷哼一声就对心腹道:
“被警方抓进去的经理和那些服务员,都不用想办法捞出来了。反正包厢里的事,他们也都不知道,更没有什么证据,不用在他们身上白费力气。”
然后,他对司机下令道,“带我去祖父那里。”
沈越生原本正在喝茶,看到沈席带着一股怒气走进来,瞥了他一眼道:
“年轻人就是火气旺,怎么了?”
沈席直接就跪在他身前,加油添醋般狠狠指控了沈秋一遍,然后道,“爷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你说沈秋向警方告密?”
闻言,沈越生一脸狐疑。
“我原本也不想怀疑她,但证据确凿。还有施语棠那个女人,也是被她的人接走,爷爷你说她这是想干什么?”
沈席咬牙切齿道:
“我看她这是在为自己准备后路。她表面上说会为沈家赴汤蹈火,但实际上呢?”
沈越生这人本来疑心病就重,听到这里,脸色更是阴沉难看。他站起身,看着沈席给他的所谓证据,看了半晌后道,“是我小看她了,没想到她也是一条白眼狼。”
说着,他又怒道:
“怪不得她和天蝎僵持了那么久,都没杀掉天蝎。原来,她根本就不是诚心为沈家做事,而只是想骗过我的眼睛。”
“爷爷,我们想让她顶罪,但她会不会也准备把罪证都推到我们身上,把自己摘干净,好全身而退?您可要三思啊,这样的狐狸留不得。”
沈越生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道:
“你就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沈秋想跟我玩心计,是她太拿大。我要是会输给她,就白混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