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说着,白蓝雪停顿片刻,又道:
“还有,我现在才知道她是我姨妈,而且还是沈家的夫人。你们都是早就知道了吧。”
听她这么问,左惟墨的眸子沉了沉,随后才道:
“是的,我比你提前一些知道这件事。”
那时候还是左愈调查沈家,调查出来的克莱尔和白蓝雪有血缘关系的事,所以就告诉了他。但他知道后和温潇商量过,还是觉得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白蓝雪比较好。
因为从沈家那边的态度来看,他们显然是没打算认这门亲。那个沈宴明知道白蓝雪是他的表妹,还想利用她做那些狠毒的事,更让左惟墨不愿意开口,如果蓝雪知道一定会难过的。
“但你没有告诉我。”
白蓝雪看着他,陈述事实却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微微垂眸说,“我现在也要感谢你那时没有告诉我,不然,我真会有些受伤。”
知道她母亲在世的唯一亲人是沈家的夫人,而她姨妈的夫家却对她父亲下这么狠的手,六年前的一起车祸差点就让白辰轩没命,这样的痛即使是她也会难以接受。
“蓝雪,无论克莱尔在你面前出现,是想做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
左惟墨握着她的手,沉声道。
与此同时。
豪华酒店的顶层套房里,沈越生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至极。沈席见他脸色不好看,都唯唯诺诺起来,生怕惹他发怒。
“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让她别来伦敦她非要来,还有阿腾是怎么搞的,连自己的女人都挟制不住,任由她这么胡闹坏了我的布局,真是不孝子!”
过了片刻,沈越生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撂下,一开口就是满满的火气。
他都听说了克莱尔不听话来到伦敦,还跑去她妹妹的墓地上哀悼,结果和白承轩父女撞个正着的事。这件事当然不是沈秋的人告诉他的,而是他派去跟踪她们的眼线传回来的话。
沈席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坐到他身边,给他捶背,“爷爷你消消气。你也知道大伯母的精神状况,腾叔叔一定是顾及她有心理问题,才不舍得对她来硬的,怎么就是不孝顺您呢。”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调解,其实就是在挑拨离间。
果不其然,沈越生听着更来气,冷笑道,“他老婆有精/神病,他就任凭她胡闹忤逆我?我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来,亏他还是长房。”
沈席听到沈越生对长房不满,内心狂喜,又再接再厉道:
“我听父亲说,大伯母来伦敦这件事其实和腾叔叔没有多大关系,不是腾叔叔准许她来的。腾叔叔甚至还对家里佣人下令,说是不许大伯母离开家里一步,但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住,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越生盯着他厉声道:
“但是什么,既然都开口了就把话说完。”
沈席这才说:
“是大姐做主偷偷把大伯母接来伦敦。”
沈越生一听脸色都变了,他皱眉问,“真是沈秋自作主张?她现在胆子这么大,连我的话都敢不放在耳里?”
“爷爷,大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当她铁定了心要做什么时,谁都拦不住她。而且她和大伯母关系一向亲厚,女人又都情绪化,她会这么做也没什么好意外。”
沈席低声道。
但沈越生才不管沈秋是重感情,还是怎么样,他一想到对方敢违背他的命令接克莱尔过来,就气得浑身发抖。
那丫头就是他从小养大的工具而已,现在居然都敢和他对着干了。
再一想到最近的糟心事,他浑浊的眸子沉下,看着沈席道:
“听你的口气,你对沈秋积怨已久了吧。”
沈席打了个激灵,谄媚笑道,“爷爷这就是误会我了。只要她一日还是爷爷的人,我就一日不会对她有任何怨言。”
听到他的回答,沈越生嘴角微微勾起,这小子还算聪明,知道话该说到什么程度。
“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
沈越生又拿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吹着,随即道,“从现在开始,沈秋就不是我的人了,你想对付她,那就去对付好了。我已经用不上她了。”
闻言,沈席愣怔,有些意外。
现在和左氏的交手还没到最后,爷爷怎么就说用不上沈秋了?他之前不还说要留沈秋去对付左氏的吗?
“奇怪我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
看到他的表情,沈越生笑了一下,缓缓道:
“因为现在的沈家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承担来自对手的所有惩罚,好让我们从欧洲这边的战场脱身。”
沈席听得有些不明所以。
见他不明白,沈越生又嗤笑着说他不够聪明,然后道,“我已经定好了人选,这个人就是沈秋。让她来顶罪,一切都会很顺利。反正之前去执行那些命令的人,都是她,我有的是证据证明她和这些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