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说这些话时,故意用上女表里女表气的口吻,听得沈宴心头火起。
“左夫人这话难道是在暗示,是我授意媒体报道这件事?”
沈宴盯着她,冷冷说。
闻言,温潇无辜地一笑,装傻说,“那可没有,沈公子怎么想得这么歪。施小姐可是您的未婚妻,您得多没心没肺才能这么损害她的名誉。”
沈宴听着很不是滋味,就好像温潇已经查到他授意媒体报道这件事的证据,现在这么说是故意讽刺他。
那句没心没肺,刺耳极了。
“左夫人,如果你再这样阴阳怪气,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沈宴挺直了胸膛,有些傲慢地说:
“现在,我因为顾及到你们左氏的名声,还想着如果能私下解决就不要惊动公众,但如果左氏是这种态度,那我也没必要忍耐了。我会报案,然后公开审判,让警方来裁定事件的性质。”
看到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温潇笑道:
“沈公子,我就是不相信我儿子对你的未婚妻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你要是觉得有把握就报案处理吧,希望你能胜诉,否则左氏会反过来告你诽谤。”
说完,她也不再看沈宴一眼,直接站起身就往会议室外走。
沈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温潇的态度会这么无礼笃定,他事先没想到。他原以为温潇会心急如焚,求着他不要把事情闹大对左惟墨不利,但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艾米丽仍然坐在原位,对沈宴抱歉地一笑:
“不好意思啊,我们夫人被总裁惯坏了,若有冒犯之处请你见谅。”
沈宴见她光说什么见谅,却丝毫没有别的表示,明白了什么,冷笑着站起身道:
“原来左氏就是这样目中无人的作风,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既然如此,那也确实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法/庭上见。”
艾米丽见他动怒也没有慌张,而是一路把他送出了左氏集团的写字楼,看着他上了车才转身。
总裁办公室里。
艾米丽推门而进就看到左愈拉着温潇的手,她咳嗽一下,提醒总裁注意点,这光天化日下就秀恩爱,她可招架不住。
“送走沈宴了?”
左愈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松开温潇。
“他走的时候很生气。”
艾米丽耸肩,如实道,“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把他得罪狠了。这样确定没问题吗?”
她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左愈现在就和沈家撕破脸皮,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但左愈却满不在乎地笑道:
“有什么问题,我左氏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那就硬碰硬看谁更疼吧。现在是他沈家先出手,他们设计了惟墨的账我还没算呢,沈宴又主动找上门来,我给他好脸色才是有问题。”
他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家人就是他的底线。
被触犯到底线之前,一切都可以谈判,他只求最高的利益。但若是有人不长眼动手碰了他家人,那就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没有底线的谈判才是最大的败笔,一个人若是什么事都可以和别人谈,反而什么都谈不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温潇看他的目光变得凌冽,一改之前在沈宴面前的无动于衷,眼里流露出几分担忧。
“你说我们家墨墨刚进入商界,就碰到沈家这样的对手,这一上来的难度是不是太高了?”
对于她的担心,左愈却十分笃定。
“夫人,你就等着看吧,我左愈的儿子没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
话音落下,左愈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拿起一看,嘴角微微勾起,对温潇道:
“是沈越生。”
温潇皱着眉头,看了艾米丽一眼,和她一起走出办公室。
“沈老。”
“左先生,我都听阿宴说了,他未婚妻的事,你确定左氏不给沈家一个解释?”
“我儿子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给解释。”
左愈的态度出奇的强硬。
“左氏让我很失望。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
说完,沈越生那边就直接挂断电话,左愈看着被掐断的通话界面,嘴角的笑意很冷,他缓缓道:
“碰了我的家人,就算你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伦敦的一家高档商场。
施语柔戴着墨镜和口罩,大半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身后跟着沈家的保镖。
按照沈宴的吩咐,她现在本不该出门,应该乖乖待在酒店房间里。
但她找了个借口出来,却一直心不在焉。
“小姐,如果没什么要买的,就请回去吧,不然我们也不好向少爷交代。”
身后的保镖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出声催促。
施语柔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们一眼,“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