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雪对云愫的挑衅和质问反应冷淡,她只是漠然道:
“你也说了,左惟墨愿意的,我凭什么不待在这里?你倒是有脸面,可他让你来吗?”
她一直都不喜欢说话带刺,觉得那样会伤害到别人,可面对白承沥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她没必要忍让。她从来没招惹过云愫,可对方却一直凑上来恶言相待,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云愫被噎了一下,秀眉皱起,似乎是要动怒,但最后却只是扭曲一笑: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的。”
后悔当初没有躲着远远的。
看到云愫眼里的狠厉,白蓝雪只是微微一笑:
“你还有话要说吗?没话说我就把门关上了。”
别赶出办公室,云愫气得拿出手机,给左惟墨发短信,果不其然,对方一直都没有回复。
伦敦郊区的一家湖边餐厅里,左惟爱坐在露台的躺椅上,翘着腿正在自拍,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声。他本来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可那女孩的声音太响亮:
“渣男,我说了不联系就是不联系,当初好的时候你不珍惜我,分手了你又来挽留我,装什么情圣啊!”
左惟爱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摇了摇头,以为又是一出狗血感情大戏,却听到女孩又道:
“我不要你了,你走吧,你别扒拉我。”
扒拉她?
他若有所思地想,难道那男的是属八爪鱼的,被分手了还起强行黏在前女友身上?
女孩似乎十分愤怒:
“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别挠我,你把我脸都要抓坏了!”
听到这里,左惟爱环视四周。这家餐厅只面向私人客户,因此占地面积虽然很大,但服务员和客人都很少,这个位于二楼的露台就足足有一百平米,在这个地价上涨的郊区也是非常奢侈。
而整个二楼内部都是休息室,他上来时里面根本没人,如果那女孩真的和前男友在里面动起手,恐怕不会有人干预,而男女在体力上有差距,这样她很可能会吃亏的。
左惟爱觉得自己既然听到了声音,就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他推开落地窗,走进室内寻找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一个少女背对他站着,身形纤细,披肩发很柔顺,穿着及膝的百褶裙,光是背影就给人很清纯的少女感。
就在左惟爱顿住脚步时,她又尖叫一声,好像是受到了攻击,左惟爱来不及多想就冲上去,将她带到一边,却没看到预想中疯狂的前男友。
“你是谁,干嘛忽然碰我?”
倒是身旁的女孩有些不满地看着他,眼神凶悍,似乎要吃了他一样。
他退后一步,松开握着女孩肩膀的手,举起双手以示友好: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听到你刚才大喊说有人打你,我才过来看看,但没想到你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看,他才将女孩的脸看清楚。
对方和他年纪应该差不多大,长了一张很小巧的瓜子脸,骨相长得挑不出毛病的精致,就是艺术生上素描课时最受欢迎的那种模特该有的模样。
除此之外她还有灵动又清澈的杏眼,被她那么看着,左惟墨的爱美之心被唤起,立刻就原谅了她的大惊小怪。
“什么自言自语?你以为我有毛病啊。”
女孩小声嘟囔着,定睛看着左惟爱的那张脸,有些愣怔,没想到她居然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餐厅遇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面对美少年,她的口气也好了很多,指着落在架子上的大肥猫说:
“我是在和它说话啦。”
左惟爱看着那只白色的大猫,错愕不已,摸摸鼻子问:
“你就管一只猫叫渣男?”
女孩笑呵呵道:
“对啊,你不觉得它那张高贵冷艳的脸,看上去很像渣男吗?它那完全就是渣男的神情啊!所以我就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而且这只猫的脾气非常臭,我给它小鱼干,它嫌不好吃还凶我,这不就是渣男行径吗?我才不上杆子当舔狗呢。”
闹了半天,原来渣男是一只肥猫。
左惟爱礼貌地笑了笑,觉得眼前的少女绝对有些神经,没说什么就下楼了。
结果到了楼下,温潇对他一招手,他刚入座,就看到之前的少女也坐到了他们这一桌。他惊讶地看过去,看见楚湛对着女孩招手,亲昵道:
“闺女来,我给你介绍下你左叔叔一家。”
左惟爱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个给猫起名叫渣男的神经病少女,就是楚氏的千金,楚见鹿。
“惟爱,你和见鹿小时候还见过呢。你忘了,当时你看上一条裙子,结果见鹿也看上了,然后你还很绅士地让给了她。”
温潇笑着说。
左惟爱的脸一黑,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黑历史,但是,他怎么不记得小时候遇到过楚见鹿?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说把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