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又笑得那么肆意,左愈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等到楚湛故意在他身旁发出干呕的声音,他才回神冷冷说:
“时隔多年,你还没出息的嫉妒我呢?不过你再嫉妒也没用,温潇和我早就被锁死了。”
楚湛好笑道:
“左愈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这么自恋,真让我佩服。算了,我大度,不和你计较这个,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
左愈看他一眼,忽然道:
“为什么不公开你妻子的身份?”
楚湛被问得一愣,随即摸了摸鼻子道:
“公开这个干什么,无不无聊,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秀恩爱狂魔。私事被媒体报道反而麻烦。再说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经结婚,但不知道我老婆是谁,这样真挺好,哪像你家温潇被媒体看得那么紧,你们出门逛个街都要左遮右挡,不嫌累啊。”
左愈微微勾起嘴角,看着他手上的钻戒:
“所以,你不是为了保护你夫人?她的那段黑历史可是抹不去。”
楚湛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道:
“行了,今天不说这些。”
左愈也不继续刺激他,不置可否:
“等哪天带着你夫人一起来聚餐吧,温潇上次还和我说,这么多年没见,她也想见见薛卿霜,她们以前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楚湛知道,温潇一向大方,多年前的事情她早就释怀了。
但愧对过她的人,又哪里能放得下对自己的责难,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连他自己,不也曾是戴罪之身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左愈点头,终究没能除去心里的隔阂。
温潇曾经教会他一件事,世间没有后悔药,所以,不要轻易愧对自己的良心,不要怀疑本该相信的人,更不要做出不能挽回的事。
伤害一个人最轻而易举,可要弥补伤害,却难于登天,正如覆水难收。
“愣在那里做什么?”
楚湛从沉重的思绪里回神,对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招手,示意她过来往水里加冰。
对方端着托盘走来,左愈刚好抬头,迎着光看清了那女人的脸后,立刻皱起眉。
“咦,你很是面生啊,新来的?”
楚湛也觉得奇怪,面前的女服务员长得非常美艳,如果他的马场里有这样相貌出众的服务员,他就算不特意关注也会知道吧?可是,他对她却毫无印象。
女服务员莞尔一笑百媚生,似乎一瞬间就能引起男人的无限遐想,
可偏偏她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有妇之夫,左愈对温潇以外的女人一向冷淡,看她们就像看石头。而楚湛年轻时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可谓阅人无数,结婚后也是修身养性,再也不和太太之外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因此她的媚眼等于抛给瞎子看了。
楚湛还咳嗽一声,有些不满道:
“让你加冰你就加冰,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女服务员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嘴角一抽。
传闻中的楚湛明明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啊,不是说他最怜香惜玉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这样的毒舌。
由此可见,传闻不能尽信。
左愈看着女服务员,似是耐心耗尽,开口道:
“谢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顿了顿,笑得很讽刺:
“应该换句话问,你怎么进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