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雪皱紧眉头,她原想和左惟墨解释什么,可在听到他提起亨利之后,面色一变,最后只是沉默着低下头,不再看左惟墨的眼睛。
“说到你的痛处,你不肯吭声了?”
左惟墨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出奇的愤怒,还夹带着说不出的心疼。为什么她愿意去寻求那个亨利的帮助,却不愿意来找他?难道这就是她的选择?
她真的相信左氏害她父亲的谎言?
想到这里,左惟墨体内原本翻涌起来的血液又悉数冷却,他松开她的手腕,后退一步,冷声道:
“我提醒你,亨利有未婚妻,就算你真想靠男人怎么样,也别去碰有伴侣的人当成自己的目标。”
他心中的白蓝雪,再不济也不会去做第三者。
骄傲的白玫瑰怎么能这样自轻自贱的染上污点,他为她感到不值。
左惟墨的话当真戳到了白蓝雪的痛处,此时此刻,她就好像呼吸里也带了疼。
她从没想过做第三者。
可卡瑟琳这么想,就连左惟墨也这么想。
果然,她和左惟墨已经回不去了,而这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将他心目中的自己一手推进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你如果这么需要钱——”
左惟墨犹豫着开口,那句你缺钱我可以给你就卡在喉咙里,却在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嘲弄的表情时顿住。
白蓝雪看着少年的双眼,一字一顿:
“我怎么样,和你左少没有关系。”
说完,她理了理裙摆,收起眼里和往日如出一辙的傲气,当着左惟墨的面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左惟墨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攥成拳头,没有喊她,也没有追上。
“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这是那天在警局,白蓝雪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明明只是一句话却让他感到千言万语都说不清的伤害。
原来心痛就是这种感觉。
作为他的初恋,白蓝雪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心动,最后又让他领教了心碎的滋味。
说不清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回到餐厅,他在账单上签了字,刷卡付钱。
不远处,夏柠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上前,却又停住脚步。
“小柠,惟墨同学刚才的表现,就好像他认识那个女服务员一样。但他怎么会认识一个普通的女服务员呢?难道是他经常到这里吃饭,对那人有印象?”
薛雅梦在她耳旁轻声说。
夏柠收回目光。
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
她看得清楚,左惟墨看那个女服务员的眼神,不只是普通的认识而已,就好像他们之间有着很深很深的纠葛,深到灵魂深处,一眼就能望到。
快要离开餐厅前,左惟墨终于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看向夏柠。
“你在伦敦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简单的一句话,让夏柠没法多想。
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间的普通问候。
“惟墨。”
但她还是叫住左惟墨,红着脸迎上左惟墨的注视,很认真地说:
“就算你不喜欢我,一定要喜欢别人,也要喜欢配得上你的女孩啊。刚才那个肖茉,她那是什么人品,仗着自己有贵族身份就看不起别人,太不像话了。”
左惟墨一向只把她当妹妹看,她此刻认真的样子有几分可爱,他笑了一下,淡然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着左惟墨离开的背影,夏柠有些明媚的忧伤:
“好歹也是我喜欢过的人,就算他和我注定不可能,我也希望他能遇到一个好女孩呢。”
薛雅梦笑道:
“喜欢过的人?这么说,你现在不喜欢他了?”
夏柠想了想,缓缓道:
“我决定放下他了。我想,我们都会遇到更好的人吧。”
这一瞬,薛雅梦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
她知道肖宇学长一直喜欢夏柠,他让自己做那些事就是为了摸清夏柠的心思,在夏柠身上可谓下足了功夫。她也一直帮学长的忙,不仅是为了那些奢侈品,因为她喜欢学长。
薛雅梦有时甚至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那个人开心,她可以无私一点,即使不能和学长在一起,看到学长追求他喜欢的人,她也会快乐。
但现在,当夏柠说她要放下左惟墨时,她忽然慌了。
如果看到肖宇学长和夏柠站起一起,她真的会开心吗?一个人的夜里,她会不会哭呢?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涨涨的,十分难受。
餐厅后厨里,白蓝雪看着经理,声音很冷:
“把我之前的工钱结了,我现在就走。”
经理气她得罪了公爵夫人的外甥女,又忌惮她和左氏集团的人认识,心里纠结半晌,只能讪讪道:
“工钱可以给你,但你要和左少和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