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保,别让你妈妈伤心。”
李唐盯着白可儿,缓缓道。
一个半小时后。
某家通宵营业的咖啡厅。
包厢里,左惟爱看着桌子上的那壶花茶,独自出神。
房门被敲响。
“二少,我送二小姐过来了。”
他说了声请进,李唐就带着白可儿走进来。他看向白可儿,发现她神情惶惶,好像不怎么想见到自己。
如果是白蓝雪露出这种表情,左惟爱会觉得奇怪,但白可儿这样他却不觉得奇怪,因为小时候,白可儿就是这样有些孤僻阴郁的性格,好像情绪很容易受到刺激。
“李先生,你先出去吧,我和白小姐单独谈谈。”
李唐低头离开。
左惟爱看着坐下后就一言不发的白可儿,皱眉问:
“你姐姐做的事,你都知道吧?见到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白可儿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竟似是有些怨气:
“事情都发生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让我说什么?”
她忽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好像要找到一个情绪出口。
“我问你,白蓝雪在做这些事情前,真的没有一点反常?你再怎么样也是她妹妹,总该知道什么吧?”
左惟爱沉声道。
白可儿呼吸一顿,咬着嘴唇,好半晌才支吾着说:
“她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盯着她的眼,左惟爱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们姐妹的关系真这么冷淡?我怎么听你的同学说,你姐姐待你很好,你在学校遇到什么事都是她出面帮你解决,为了你,她甚至放弃了加入学生会的机会。”
白可儿被说得一愣,面色苍白。
是啊,就连外人都知道,白蓝雪对她其实很好。
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今天是她被诬陷,而白蓝雪坐在这里,对方一定会想办法向左惟爱传递消息,还她一个清白的吧。白蓝雪永远都有那样的魄力,聪慧又勇敢,从不会自私地让别人挡在自己面前。
但她白可儿做不到,她怕死。
白承沥说得没错,她就是个废物,不怪那些人都蔑视她。
“姐姐是帮了我很多,但这不代表她信任我。”
白可儿平静了一下呼吸,才接着说下去:
“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不会把知心话和一个处处需要你保护的废物说吧。那么大的事,她就算是真要和别人倾诉,肯定也是找和她平等的人倾诉,而我显然没这个资格。”
说完,她还自嘲般冷笑一下,直接站起,眼里藏着说不出的痛。
“二少,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十多年过去,姐姐和我们都变了,人不会永远都是小时候的样子。你以后也别找我了,是姐姐要杀你哥哥,和我没关系。”
丢下这些话,她逃也似的推开包厢的门,匆匆离开。
左惟爱没有叫住她。
包厢外,白可儿看到迎上来的李唐,她狼狈地背过身,用手背擦去夺眶而出的泪。
“对不起,姐姐,是我太没用了。”
她为了自己和妈妈的安危,只能让真相被埋没。
包厢里。
过了很久,左惟爱站起身,拉开隔断上的帷幕,露出站在帷幕后的那个人。
“哥,白可儿怎么说,你都听见了。”
左惟墨垂下眼眸,片刻后道:
“帮我和父亲说,后天我会去参加那场舞会。”
闻言,左惟爱有片刻的迟疑。
身为左氏的长公子,左惟墨收到了公爵夫人的邀请,请他去参加伦敦举办的社交舞会,这个舞会一向被上流人士誉为公子名媛的相亲社交场,各大家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很多人都是在为联姻做准备。
而身为左氏继承人的左惟墨,绝对会是很多千金的目标。
哥哥原本打算婉拒,可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转念他又想,让哥哥换换心情也好,没准真会遇到一个能带他走出阴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