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知不知道近几年,白蓝雪怎么样?墨墨喜欢她。”
闻言,左嫆宛愣了一下,她是知道白蓝雪,也知道这次左惟墨就是喝了白蓝雪给他的果汁才会有生命危险,可她真不知道惟墨居然喜欢上白蓝雪了。
“那姑娘念的一直都是贵族学校,成绩也都是拔尖,还听说她的小提琴拉得特别好,年纪轻轻就已经参加过很多音乐会,去年还举行了一场个人音乐会广受音乐界好评,被称为音乐才女。有传闻,她已经收到了柯蒂斯音乐学院的offer。”
左嫆宛迟疑道:
“可以说,白蓝雪真的很优秀,而且才貌俱佳,在名媛圈里也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因为白家内部的一些纷争,白承沥一直在针对这个侄女,所以圈子里的人其实不怎么待见她,怕因为和她交好得罪了白家掌权人。”
温潇沉默一会儿,又问:
“她的品行怎么样?”
左嫆宛觉得她好像是动了真格,要考虑让不让白蓝雪进门似的,一时有些凌乱,片刻后道:
“这个嘛我就不好说了,我也不认识人家姑娘,只是道听途说。有人说她挺傲的,也有人说她很谦虚,你也知道圈子里这些人说话都有立场,她到底怎么样,还得自己去了解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左惟爱推开病房门,跑到温潇和左嫆宛跟前,有些急切道:
“妈,小姑,不好了,你们快看这个直播的白家记者会。”
记者会的现场。
一干记者都将摄像头对准平静的少女,她的如画面容在灯光照耀下秀美得不像话,这一刻,她是如此的清隽,那淡如琉璃的眸子里却是形容不出的清冷。
她缓缓开口,只一句话就震惊在场所有人:
“想要杀了左惟墨的人是我。”
台下先是极度的寂静,然后所有记者都像疯了一样拔高嗓门,请她解释这句话。
白蓝雪浅淡笑着,嘴角勾起,露出最完美的弧度。
“果汁是我亲手做的,也是我在果汁里放了药。做这种事,我不假他人之手。”
外人看上去她平静得可怕,却没人知道,她说每一个字时都在痛心。
无比痛心。
就像亲手凌迟自己的心,一刀一刀,血肉模糊。
“为什么?”
台下有人道。
三个字就把万千疑惑和质问化成一句话,又像一把利剑悬在她的头上。
白蓝雪无视台下的喧闹,沉静地看着会场的某个方向,似是出神了,片刻后,她又在所有人都等不及时淡然道:
“因为我恨左家。”
随即,她将打过腹稿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
“我想杀了左惟墨,用这种方式向左愈复仇。六年前,我的父亲出了一场车祸,那时人们都说是意外,可在事后我才收到一封匿名信,有人把左愈指使手下去买通肇事司机的证据发到我的邮箱。”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里的冷意更甚:
“证据确凿,由不得我不信。”
台下的记者们像炸开了锅,这可是年度大戏,谁能报道这样的新闻绝对少不了热度!
“那白小姐你能否出示证据?”
白蓝雪置若罔闻,看着某一个摄像头,就像神游物外般重复着白承沥教给她的话:
“六年前,我父亲要在新能源项目上和左氏分一杯羹,左愈惧怕我父亲带着白家在相关领域上崛起,打破左氏的垄断,日后成为左氏最大的威胁,所以他买通凶/手对我父亲下手,导致他至今昏迷不醒。”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又是一凛:
“这深仇大恨,不得不报。既然左愈夺走了我父亲的灵魂,我也要让他经历丧子之痛。所以,我利用了左惟墨对我的喜欢。我恨左家,是他们先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我,我自然也要等同的方式报复他们。”
有记者问:
“白小姐,既然你都有了左氏制造车祸的证据,为什么不公布?你是不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还是证据不足?既然你坚持有证据,请你出示证据!”
白蓝雪没有回答,她垂下眼眸,心里痛到无以复加,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今天之后,左惟墨再也不会用藏着星光的眼睛看她,对她笑,他只会恨她。
以后左家再想起她,也只会把她当成仇人。
“白蓝雪小姐,请不要回避证据的事!”
记者仍然在坚持。
终于,白蓝雪有些迟钝般的声音响起:
“我储存证据的电脑被不知名的黑/客攻克,系统崩溃,证据也都丢失了。但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闪光灯照在她秀美的脸上,将她空洞又冷漠的神情定格成永恒。
伦敦的某个私人庄园里,豪华泳池边上,只围着浴巾的白承沥看着这场直播,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