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交代。”
左愈的眼里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而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我们珍爱的孩子下手,凶手已经触及到了我们的底线。
病房里。
惟墨躺在病床上,盖着被子,睡得很熟。
麻/醉的药劲还没过去。
我尽量把脚步声放低,缓缓走到他的床边,摸了摸他的脸。
体温和均匀的呼吸声让我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看着他熟睡中的俊秀面容,我从未有过这么直接强烈的感觉,刚刚成年的惟墨和十六岁的左愈太像了。
左愈十六岁时,我和他见过一面,因那一面而交付终生。
我曾后悔过当年怎么就遇到了左愈,但岁月蹉跎,最后我和他还是成为了彼此的救赎。
现在,十八岁的惟墨也要开始他自己的故事。
我的孩子今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有谁惊艳了他的时光,又会有谁温柔他的岁月,最后他会和哪个女孩结婚生子。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被极度的温情填满,又随即感到酸涩。
惟墨喜欢白蓝雪,从小就喜欢她,这两个孩子郎才女貌,本来般配,奈何遇到这样的事,两小无猜变成前路未卜。当惟墨醒来得知是白蓝雪送他的果汁出了问题,险些置他于死地,他的心里会蒙上怎样的阴霾。
我皱着眉,仔仔细细地想,在果汁里做手脚的人真的是白蓝雪吗?
虽然那瓶果汁确实是白蓝雪送的,可我实在不能相信,那个曾经冰雪聪明,干净得不染尘埃的小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十几年的时间,真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还是说,有人利用了白蓝雪,想把她当成替罪羊?
想到这里,我头痛欲裂。
“妈,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哥哥。”
左惟爱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
我转过头,看到一向爱笑的他此刻沉着脸。
虽然平时兄弟俩经常互相顶嘴捉弄,但他们的感情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现在惟墨被人暗算,惟爱的心情自然不会比我好。
“我有什么累的,反正平时睡得也晚。刚才医生都说了,你哥哥情况很好,等麻药过去就会醒的,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
我笑着对惟爱招手,让他坐到我身边。
左惟爱撇了撇嘴,在我身边坐下,忽然有些生气道:
“妈,这个果汁的事就算不是蓝雪姐做的,也绝对和白家脱离不了关系!我之前在酒店,偷看到白承沥那个阴险小人在偷着笑,他笑得真是坏透了,明摆着是幸灾乐祸。”
说到这里惟爱顿了顿,之后无比愤怒道:
“更准确的形容,白承沥就是露出了那种心理扭曲的杀手的笑,觉得别人的不幸就是他的杰作。我怀疑,就是白承沥让人在蓝雪姐的果汁里做了手脚。”
我听他说白承沥在事发后笑了,也是又惊又怒。
“你爸爸已经让人调查白家了,如果真查出来这件事和白承沥有关,绝对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