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左先生的话带回给我的上司。但左先生说的事,我并不了解也不清楚,所以不做评价——”
左愈冷冷打断她的话:
“这是事实,有视频为证,没人需要你评价。”
记者会终于结束。
三天后。
我坐飞机回到曼城,一到酒店,就有一大一小两个萌娃扑进我怀里。
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我笑道:
“几天没见,想妈咪了吗?”
左惟墨和艾凡异口同声,大声道:
“想妈咪了!”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亮晶晶的,无敌可爱,看得我心都要化了。
我牵起他们的手,带着他们往房间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笑眯眯道:
“等过两天你们爹地忙完了,就带我们去巴黎的迪士尼乐园玩。”
“好耶!”
艾凡惊喜地叫出声,走在我另一边的左惟墨就显得酷多了,小嘴一撇,很是冷傲,好像对迪士尼乐园一点都不感兴趣。
吃完晚饭,我独自走到一边,接起宋助理的电话。
“左愈那边一切都好吧?”
宋助理语带笑意:
“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左先生这边一切都很顺利。”
兰登死后,他剩余的手下群龙无首,已是一盘散沙,那些曾和兰登有关联的政/要贵族也都纷纷和兰登撇清关系,不再对他的产业提供庇护。
兰登的老巢被伦敦警局一网打尽,出逃的叶洵也被抓住了,左愈决定把叶洵送回沪城的监狱,可就在上飞机前,叶洵自尽了,留下一封遗书,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左愈看到那封遗书后,面色阴沉,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没有把遗书扔进垃圾桶,把那张纸折叠得很工整,然后就带走了。
后来我听宋助理说,左愈让人把这张纸和叶洵的遗体一起火化。
不久后我又知道了一件事。
兰登被林翎传递出的假消息误导,真的派人去了机场。我原以为他派人去机场是为了留下两个孩子要挟我,却没想到,那些被抓住的手下说,兰登给他们下的命令不是带走两个孩子,而是传几句话给艾凡。
“他让你们说什么?原话告诉我。”
“傻孩子,我其实不是你爹地,但我养了你三年,也算是和你有缘,这次就放过你吧。即使没有父母陪伴,回到沪城后也要好好长大,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许再来伦敦,不许恨我。”
听完这些话,我不知该作何感想。
兰登果然是个疯子,我永远都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想去捉摸。我只是觉得幸运,幸好艾凡不用真的听到这几句话。
一周后。
巴黎迪士尼乐园。
艾凡戴着唐老鸭的毛绒帽子,笑嘻嘻地坐在摩天轮里,往下望去。
“我们离地面越来越高啦!”
他兴奋道。
左惟墨口吻平淡:
“我还以为你会恐高呢。”
艾凡从来没听说过恐高这个词,闻言皱眉问我:
“妈咪,哥哥在说什么?什么是恐高?”
我笑了一下,逗他玩说:
“恐高就是一种恐龙的名字。因为那种恐龙长得很高,所以就叫恐高。”
艾凡狐疑地打量了我半晌,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话,但想了想,他还是有些认真地点了点头:
“妈咪说的,我就信!”
我哑然失笑。
就在摩天轮缓缓升到最高点时,我终于将藏在心里半日的话说出口:
“艾凡,你知道吗,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人们可以许愿,很有可能会灵验哦。”
艾凡眨了眨眼,问我:
“妈咪你想许什么愿望?”
我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左愈,又看向望着我的左惟墨,总感觉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精已经看明白我的套路了。
所以他们都不说话。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而且只能由我来说。
“艾凡,妈咪许的愿望是你能把左叔叔当成爹地。”
看着艾凡,我忐忑地说出这句话。
兰登是疯子,也是危险的犯罪分子,这种人不能做艾凡的爹地。而且,他已经死了。
艾凡的那双大眼睛里一时好像闪过很多情绪,然后他有些郁闷地说:
“妈咪,你傻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我原本做好了思想准备,迎接他的任何一种反应,哪怕他是直接嚎啕大哭,或是生气的不理我,却没想到,他的回答居然直接让我无言以对。
我求助般看向左愈,他看着我,笑了笑,好像十分笃定的样子。
半年后。
沪城机场,左愈穿着休闲西装走在最前面,我一手牵着一个高颜值的萌娃。
“左夫人,请问走在惟墨少爷身边的这个漂亮宝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