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又涨上来了,从这一点来说,涨与跌对我们家来说影响不大;第二,我们只需要贷款二十万,每个月大概还两千元,以我们家现在的实力,只要你工作稳定,还这个贷款,不会有太大的危机,所以,从还款的角度来说,涨与跌对我们家依然没有太大影响;第三……”。
说到第三的时候,姜西停顿了一下,我知道,重点来了,所以我听得也格外认真。
姜西说,“万一房价涨了,不用像前两年这样翻着几倍的跟头长,就那套八十万的房子再涨二十万,我们就不敢买了,到时候我们可能就无家可归了,手上拿着六十来万买不了一个厕所了,你能明白这种危机吗?”
我默默地在消化她的话。
她继续说,“两相衡量取其利,你觉得我们应该选哪种?”
她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我要是在不明白,就真的是智障人士了。
她又说,“我也不贪心房子涨多少,就希望能让我买上,我们一家四口能住得更舒服一点,我也就知足了。”
“老婆你的想法是对的。”
我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并且事关利弊也都衡量得非常清楚了。
于是,特别幸运的是,那套小三居还没有卖给别人。
在我们家的房子签了约之后,姜西就找到了中介去谈那套房子的签约了,我能看出姜西是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把那个小三居签下来的样子。
那套房子报价八十三万也不贵,一看就是诚心卖的价格,姜西直接跟中介说,“我出八十二万,马上安排签约。”
报价八十三万,她给八十二万,这根本没什么可谈的,房东很快就来签了合同。
只是这家房子房本上的名字比较多,因为是继承的老人遗产,所以儿子、女儿四五个人的名字,而其中有人已经不在北京,在上海了,那时还没有高铁,来北京一趟不容易,他们不愿来,就要去公证处写公证书,还要花好几百元做公证,以此证明同意他们的其中一个姐妹代他们大家来办理房产过户。
因为这套房子的手续非常复杂,需要的天数格外多,大概需要四个多月才能办完。
而我们这边的手续很快就办完了,按照时间约定,我们拿到了房子的全款,就得给人家腾房子了,所以,我们中间有两、三个月是没房子住的,我们就临时租了一个房子。
租的房子因为着急,又是短期的,所以选择性并不多,不过还好,在离我家新买的房子不远,也正是北京中轴路上租到了一个八十平的正规两居室。
八十平啊,那才真是豪宅呢,厅是厅,卧是卧,南北通透,很舒服。
只是,我们租的是一个十二层的楼,有电梯倒是不累,但我跟姜西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以前没住过高楼,这突然住到十二楼,总有一种悬在空中的感觉,并且,我们俩躺在床上的时候,夜里大街上一过大货车,总觉得楼在晃悠悠的,让人心里很不踏实。
这种感觉,最强烈的时候发生在奥运会期间,奥运会开幕式的礼花就是顺着中轴线放的。我跟姜西手拉手躺在床上,有一种体验地震的感觉,那些漂亮的大脚印、五角星、龙的传承……礼花就在我们头顶,甚至燃尽的烟花皮都掉我们家窗户上了,我们俩都没心思看,只剩下提心吊胆地哆嗦,一晚上也没睡觉。
那一刻,姜西对我说,“咱以后都不要买高楼,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更加拉紧她的手说,“老婆你说得太对了,好可怕!”
大概也是我们俩都恐高吧,后来到别人家,也住过高楼,发现并不是所有楼都那么晃,只是那一个“楼晃晃”被我们偶遇了,但我们好像是留下心理阴影了,之后依然坚决不住高楼。
三个月的租房期过后,我们搬到了自己的新房子里,依然没有装修,这次不是因为没钱装修,而是因为家里有孩子,姜西说,绝对不装修,她自己弄了一些泡沫板铺到了地上,这样既漂亮,又能给孩子在地上爬着玩。
再旧的房子,到了姜西的手里也能被她打扮得温馨、漂亮、美好得令人向往。
我家房子卖了六十八万,这边房子八十二万买的,我们贷了二十万的款,去了各种手续费,我们手上还剩下十万元的存款。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生活很美好。
这个房子,依然是写得姜西一个人的名字,到了这个时候,我根本不在乎房子的名字写谁的了,我觉得姜西一辈子都不会抛弃我,我也不会抛弃她。
这信心,是她用爱给我的!
生活很美好的进行着,那时虽然每天传得经济危机要来了,但是还没有来,不但没有来,那有几个月,股市飙出了新高度。
有一段时间,新闻报道,各大公司的职员都不能安心工作,都在炒股,有的一夜之间赚了几十万、上百万,第二天就辞职不干了。
哪个公司如果出现了这样的员工,其他员工还能安心好好工作吗?大家的眼睛都盯在股市上了。
我记得那时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