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名师想来自诩算无遗策,从没想到会在今天,连续地栽了跟头,听到王远的话,顿时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道:“王远,你不要信口雌黄!再敢胡说八道,你小心你自己的舌头!”
他的语气极其冰冷,含着暴怒,隐隐听着,还有几分狂躁。
王远心头一惊,猛地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的话,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苍白如纸,脑子飞快的转动,想要弥补刚才的失言。
余念晚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她犀利地看着王远,道:“王远,你说你不是山知了,那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找来了你,用来做所谓的人证,用来诬陷我呢?”
王远被余念晚一个接一个的问话,狠狠地砸到最心虚的地方,他擦了擦脑袋的冷汗,讪讪地说道:“刚才只是说错话了,我就是山知了,我——”
“王远,你说这话可要考虑清楚了,你如果真是王远,那你这可是故意诬陷罪啊,少说也对坐个十年到五十年的监禁。”
说着,余念晚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王远变得惨白的脸色,又淡淡地说道:“而且听徐记者的意思,一切都是你主导的,那就是罪加一等啊,虽然不知道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也不妨碍我把你送你监狱,好好给你改造改造……”
王远听到监禁两个字,不由地浑身发冷,几乎说不出话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余念晚。
而一旁的徐名师看到王远有所动摇,厉声说道:“林首席,你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威胁恐吓呢,王远就是山知了,如果不是的话,这些画册又从哪里来的呢?!”
余念晚淡淡一笑,道:“徐记者,你又何必激动,现在抄袭之事早已水落石出,这画册已经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是你们想要陷害我的道具罢了,至于从哪里来的,我又怎么知道呢?”
徐名师惊声道:“林首席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这王远是故意陷害你,我怎么敢帮他呢?”
余念晚冷笑一声,道:“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已经不重要了,现下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个画册会跟我的设计如此雷同,明明我的设计稿没有公布,所谓的山知了会知道我的设计稿,是巧合?亦或是当天会议室中出了内鬼?”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吃惊地看向余念晚,不敢相信堂堂陆氏竟然还会有内鬼,而徐名师则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薇薇,嘴唇发白。
而一旁的部长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厉声道:“林首席,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薇薇这时脸色变换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开口道:“哪有林首席说的那么严重啊,这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呢,王远也有可能是听别人说了两句,便认为林首席是抄袭了他的作品呢,又怕一个人说不清,便找了徐记者帮忙说话,一切说不定只是个误会呢。”
余念晚冷笑一声,道:“这是误会吗?徐记者之前对我如此咄咄逼人,又有了一大笔不明地赃款,还有这王远的身份不清不楚,却又似是而非的画册想要定我的罪,如果不是我有录像作为证明,说不定我今天就被定下了抄袭的罪名,赶出陆氏了!”
说着,又话锋一转,直勾勾看向李薇薇:“李小姐,你我同为陆氏的员工,现在我被陷害,你不帮我说话,反而帮着这两个外人编造借口,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薇薇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断然想不到余念晚手上有十足的证据,更加想不到原本想要陷害余念晚的人证物证竟然会被她反利用!
现在这个情况,无论她再巧舌善辩,都不会有用,反而有可能露出更多的破绽。可若是她什么话都不说,帮着余念晚把诬陷的罪名定死在徐名师身上,她是可以脱身,可是徐名师是个老泥鳅,指不定会为了自保把她教唆他陷害余念晚的事情供出来!
怎么都是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余念晚没有给李薇薇太多的反应时间,只是冷冷道:“王远,你倒要考虑清楚了,你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还是坐实了这罪名,如果你选择前者,你也是有功劳的人,但是如果你选择后者,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王远胆小怕事,这次也不过是被钱迷了心窍才犯下大错,先前已经被监禁吓得半死,现在又听余念晚如此疾声厉色的话语,吓得魂都散了,脚下一软,哆嗦地道:“我我我我我……”
说着,他求助般地看向徐名师,可是徐名师恨不得现在把罪名全部推到王远身上,又怎么会帮他,反而一脸正义地开口道:“王远,你故意陷害林首席,又欺骗于我,差点跟你一样走入歧途,我劝你还是赶紧承认给林首席道歉,林首席人善,说不定会原谅了你呢。”
给她脸上贴金?
余念晚不屑地笑了笑,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我这人心眼很小,你这么陷害于我,我只会加倍奉还,觉不会一笑泯恩仇。”
王远脸色一变,暗自咬牙。
他知道如果他不把一切说出来,等待他的只有监禁一条路,而且按照林幽的话,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