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晚带着乔清欢回到了办公室后,乔清欢按奈不住好奇心,疑惑道:“念晚,真的是何晓芳偷了手表嫁祸给我吗?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啊……”
余念晚笑了笑,不答反问:“嗯?哪里奇怪?”她想看看乔清欢到底能想到哪一步?
乔清欢顺了一下事情的来回,愈发的疑惑不解:“如果何晓芳真的偷了手表,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坦然的接受搜身呢?最后她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手表在她包里似的,如果是她偷得,她怎么会连东西藏到哪都不知道呢?”
余念晚微微一笑:“是啊,所以这个手表一定不会是何晓芳偷的。而为了达成目的,她必然走搜身这一步。她自以为手表在你那里,根本无畏于搜身,下跪认错、自离陆氏只不过她强逼你搜身的借口,一旦东西在你身上被搜了出来,等待你的就是声誉败坏,走投无路的下场。而我,也会因为失去你这个左膀右臂,工作效率下降,到时候陆氏哪里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说到最后,余念晚的眼神愈发的冰冷,对何晓芳的歹毒自私简直恶心透顶。
就在乔清欢以为她要爆发的时候,她突然笑了出来,声音婉转优美似是黄鹂:“可是这个世界上那里会有这么顺心的事呢,或许何晓芳也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放到你柜子里的手表,会出现在她的包里,明明给你来承受的一切,反而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乔清欢下意识地看向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是你动了手脚?”
说罢,又否定的摇了摇头,道:“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陷害我的?又是怎么把表放到了她的包里,想不通啊想不通!”
余念晚目光中似是燃着冰火:“我看见了何晓芳把表放到了你的抽屉,我料想她鬼鬼祟祟定然没有好事,便不声不响的将手表拿走了。没过一会,李薇薇就找上门来了,指定是你偷了表,我出声维护你,这样更会激怒何晓芳,我原本就知道他们必然说出搜身,而你的表现更为这出戏添了一把火,让何晓芳盛怒之下说出狠话强逼你,最后不过是自掘坟墓。”
乔清欢还存有一丝疑惑:“那你是怎么把表放到了她的包里呢?”
如果直接放进去,何晓芳去查监控,便会发现一切,念晚定然不会做这种没有成算的事情。
余念晚似是知道她的想法,轻轻一笑:“就算不放到包里,我也能放到别的地方,人员杂乱,就算是她检查监控也根本不会发现我的小动作,更何况谁又能想到,我只不过是在检查包的前一秒放进去呢。”
乔清欢惊呼道:“你当着我们的面把手表放了进去?”
见她点头,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后怕:“你真是胆子太大了!这要是被人注意到,不就牵连到你了吗?!”
余念晚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却冷锋毕现:“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何晓芳身上,谁又会注意到我,何况不这样做,偷窃的罪名你就洗不清,何不让她们尝一尝搬了石头砸自己脚,不疼一疼,她们就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李薇薇这次找上了乔清欢,不过是看不惯她工作顺利,如果这次她委曲求全了,乔清欢以后的麻烦必然接连不断,她们既然想斩了她的左膀右臂,那她就先把她的羽翼斩断,李薇薇怨不得她,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乔清欢注意到她的用词,道:“她们?难道不是何晓芳一个人的事吗?”
余念晚一愣,:“你以为这次的事情只是何晓芳一个人做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乔清欢虽然家里有些问题,可是却一直都是乖宝宝型的好孩子,工作后也是化了这个惨绝人寰的妆,埋头苦干,谁都不会想着对付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恐怕也是闻所未闻,一时想不明白也是正常。
果然见她傻傻的点了点头,道:“李薇薇不是说她跟何晓芳发生争吵,才——”
余念晚有些哭笑不得打断了她的话:“第一,何晓芳没有对付你的理由,你们业务没有来往,她不可能没事找事。第二,你属于嘉禾公司,身后站着嘉禾,如果没有李薇薇的吩咐,她不敢找你的事。李薇薇所谓的争吵,不过是让何晓芳坐实偷窃,撇清关系的借口罢了。这件事,不过是李薇薇接着何晓芳的手,踩着你这个梯子,试图搞垮我。”
乔清欢只觉得眼前的一片迷雾渐渐散开,露出了事情原本更加丑陋阴暗的一面,感叹道::“李薇薇真是够狠的!”
余念晚淡淡一笑:“是她不得不狠,如果她不舍弃了何晓芳,那她就会担上不必要的责任,而且在同事之间口碑更是一落千丈,因小失大,她不会这么蠢。再者,趋炎附势的人从来都不是何晓芳一个人。”
但是,李薇薇少了最有力的刀刃,也足以让她手足无措一阵子了。
而这个时间,她也可以安心工作,不被这些无用的琐事打扰。
只是余念晚心里有一阵怀疑,自己似乎也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步步为营,精于算计。
乔清欢看着余念晚平静的面孔,心中一阵震惊,整个事情一环套